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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身边的高手越来越多,但是依旧拿霍成君无能为力。甚至他的属下直言,如果霍成君想,她完全可以在整个皇宫之中来去自如。

换句话说,如果霍成君真的想要做什么,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样的答案,倒是让刘询对霍成君越发信任。

这四年宫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也就是说,霍成君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有能力做,却没有去做。只能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夜晚离开,可能是单纯的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刘询不知道自己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因为他从两人成亲的那一晚就开始伪装。按照正常来讲,他应该对什么都不知情。他一开始的选择错误,也就只能一错再错下去。或者,两人之间出现什么转机。

与刘询那有几分惋惜的心情不同,今日的刘奭心情可是相当不错。他面上的激动与愉悦,根本没有任何掩饰。至少,在这夜色之中没有掩饰。

“姐姐,今日我被立为了太子!”刘奭十分激动的与树上的黑衣人分享他的喜悦。如今他已经七岁,对一些事情也不再像当年那样迷蒙。不过,他对树上女子的亲近与依赖,却没有任何减少。反倒是随着两人越来越的多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深。

“恭喜你。”寻罂开口,虽说她语气之中听不到任何恭喜。如同往日一样,很少泄露出她自己的情绪。

刘奭倒是习惯了她这样的表现,她越是这样表现,他便越是觉得她可靠。

此时刘奭已经明白,他习武学文算不上良善。尤其是他现在学习的法家思想,最初他开始学习的时候甚至有几分不忍。但是,就像她说的,良善不是在于一个人会什么,而是在于这个人心中的是否良善。

若是大奸大恶之人,哪怕是熟读儒家仁义,最终也不过是以歪理害人。他们学习的东西,都只是自己的‘兵器’。‘兵器’又怎么会有善恶之分?

他此时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他的父皇最希望他掌控的。因为他这些年学习的越来越快,另父皇越发的满意。他身边的人开始不再安排他的学习计划,反倒是以他为主。

这么一来,他也当真达到了当初自己习武的目的。避免了更多上林苑之中的猎物,因为他死在弓箭之下。这一点,他算的上是善。

“多亏了姐姐的教导,若不是姐姐引导,如今我恐怕依旧只习儒术,不愿意沾染其他。父皇自然不会觉得满意,也就不会将我立为太子。”刘奭对树上的人很有感恩之心。

无论是让他从母亲的死亡阴影之中走出来,还是说如今的太子之位,都和树上的人有关。

他在学习的时候,也会有放弃的想法。但是,在她的劝慰之下,他都忍了下来。她于他有恩,甚至让他开口叫一声太傅都不为过。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他连树上人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晓,自然也就谈不上回报。他只知道,树上的人夜晚的时候会出现,白天的时候会离开。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哪怕他有时候想要忍着困意,看她怎样离开。他总会在该休息的时候犯困,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他也就清晰地认知到一点,除非她愿意告诉他身份,否则在不将她暴露的基础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刘奭不会将她暴露,他可是知道乱闯皇宫是什么样的罪责。他忙着为她遮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暴露。

“我只是引导而已,算不得教导。你有如今的成就,是你父皇安排的妥当。他放在你身边的人,可谓是材德兼备。”寻罂没有半点多揽功劳的想法。哪怕是实事求是,她也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多出来的东西,也无用,又何必去贪墨。

“姐姐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引导者可是比教导者都要重要。如果我继续当年的坚持,如今我对儒术的理解恐怕也是颇深。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处。指不定还会让父皇反感。”刘奭现在也算是少年老成。

他看的出父亲对儒术虽然表现出太明显的排斥,但也说不上喜欢。他最喜欢的法家,与儒家的交织点实在是不多。学习法家思想能讨他欢心是必然,儒家最好也只是不冷不热。

这次寻罂倒是没有反驳,在她看来也同样如此,一个正确的方向十分重要。

“姐姐这么多年帮助了我那么多,我从未帮助姐姐做过什么。若是您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刘奭很是大方的许诺,如果是昨日,他绝对不会这么说。今日,他开口说的十分坚定。

哪怕他身边的高手越来越多,但是依旧拿霍成君无能为力。甚至他的属下直言,如果霍成君想,她完全可以在整个皇宫之中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