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确定了要打开那个封印,就不需要等待了。如果让那个女人的天劫提前到来,不知道怜君此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嗯,你做决定就好,我要的是结果。”方黎感受到秦天身边突然变化的气息,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他知道这样放任小天可能会让有些人很受伤,但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为了他在意的人,依旧会做这样的选择。再说,小天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秦天有了打算自然就付诸行动,他开始了自己第一次对天劫的掌控。

那边刚刚离开房间不久,心中依旧未散去那种空洞与伤感的书真琴,眼眸中水色还在滚动之时,察觉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天劫。

三年后,最后一次的天劫,度过则直接成就金仙,渡不过便魂飞魄散。

书真琴合上了自己的眼眸,眼前依旧有自己与那人相依相偎的场景,一瞬间又想到了刚刚自己看到的他与别人纠缠的样子,让她那眼帘之下的瞳孔闪过一丝丝诡异的红色,并且越来越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天劫,她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他。

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与人双修。就算那是因为她出现了心结,为了稳定功法不能不这样做,又能代表什么呢?

终究,两人都已经改变,再也回不到当初。他从来没有亲口给过她承诺。也许,当年他送给她的戒指并不是示爱,是她欺骗了自己几百年。

只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依旧还要守着血狱吗?书真琴看了一眼门派上空已经不见了的防护罩,其他门派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修真者与修魔者到时候哪些是敌哪些是友又有什么人能说清楚。

如果她不守着血狱,血狱是不是很快便会消失?书真琴眼眸中闪耀着两种情绪,一种是坚定的守护,而另一种则是深深的倦怠。守着这个门派已经几万年了,她真的有些累了&iddot;&iddot;&iddot;

“前辈,原来您在这里!”岑雄看到书真琴,面庞上焦急的神色有几分舒缓。虽说防护罩已经没了,但是只要这位还在,一切就都好说。八劫散仙,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除了他们血狱的这位前辈,其他几位最强的也只不过是五劫散仙,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血狱的防护罩消失了,不知道前辈能不能用您的力量帮助门派重新建立一个守护大阵。”岑雄虽然惋惜失去了的血魑的血液,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却不是寻找它,而是为失去防线的血狱建立守护阵法。

“这是一个守护大阵的阵旗,虽说比不上原本的门派大阵,但是拦住散仙以下的修者还是可以的。”书真琴几乎没有犹豫的将阵旗给了岑雄,看着他从自己的手中欢天喜地的接过去,她才蓦然发现。

原来,守护血狱真的已经成为了习惯,那个守护阵旗是她度过这八次天劫的依仗。没有了它,就算是功法没有出问题,她都无法保证自己度过第九次天劫。她本身并不精通阵法,这个阵旗也是她曾经的师傅给她的。

“谢谢前辈。”岑雄将阵旗小心翼翼的收好,将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有了新的防护,血狱便不会出事,那他依旧还是血狱的掌门,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血魑的血液已经遗失,不知道前辈能不能追回。毕竟&iddot;&iddot;&iddot;那是血狱历代掌门传承下来的东西。”

“血魑与门派的缘分已尽。”书真琴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大概知道血魑的血液被谁拿去了,但是直觉上最好不要去追回。否则后果不是她或者血狱的其他人能够承担的起的。她看不清的人,很有可能比她还强。比八劫散仙还要强的人,只有可能是真正的仙人。

“没有了血魑的灵魂,血魑的血液并没有太大用处,你也不必要再继续执念于此。”书真琴想到血魑的灵魂为何会遗失,便下意识的想抚上自己的中指,习惯真的很难改变。

“前辈,是晗玉的错,若不是他,血魑的灵魂也不可能会遗失。是我太过相信他了,毕竟千年之前&iddot;&iddot;&iddot;”岑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千年前的岑晗玉是他的骄傲,而千年后的他,不仅修为不行,原本的理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他还辜负了眼前这位前辈的爱。如果是她爱上的人是他&iddot;&iddot;&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