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真琴抬了抬头,泪水却一直不自觉的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滑落至脖颈间,渗入男子的发丝。岑连钧,不是岑晗玉吗?那个曾经说是不详直接被抹杀掉的双生子之一。一直以来,都是她搞错了自己爱的人?那她这将近千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很想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出去,但是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做出心中的动作,终究还是会有不舍。千年的委屈,千年的爱恋,都在一瞬间变得清晰。他为何要骗她,为何不告诉她真相?她是血狱的守护者没错,但是她更是血狱的主人。怎么会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

“连情蛊。”岑连钧察觉到流入自己脖颈的冰凉的液体,抬头便看到了在他面前一直坚强,像个长辈保护他的人居然流泪了。有些无措的擦干了她的眼泪,不知道要怎样说安慰的话语,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蛊虫,再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连情蛊,其实是最好的告白手段不是吗?无论是天上还是人间,都将一起走,永远不分离。

“你是认真的?”书真琴看着那白色的掌心依旧在不断蠕动的蛊虫,这是修真者最推崇的告白方式,但是也是她从未奢求过的东西。这千年,她对他的感情有太多的不确定。不过,现在想想,他几百年前曾经来找过她不是吗?那时候她的做法让他寒了心吧。

两人都有错误,过去的事情还要继续追究下去吗?那心中鼓动着的欣喜与急迫,都告诉了她,自己其实只有一个选择。在她面对假的他,那个‘岑晗玉’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悸动。更何况现在真人在自己面前,她真正也是唯一爱上的人。

“当然,琴,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可好?”岑连钧摘下了自己带了几百年的手套,中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款式已经是现在看不到的古老与简洁。

“好。”书真琴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指向后收了收,那她已经毁掉的戒指,现在却让她有几分心虚。这个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女人,仿佛十八岁的少女面对自己的初恋情人一般生涩。

“这个给你。”岑连钧手上出现了同样款式的戒指,想要戴在书真琴的中指上,却被她制止。

抬头看到女子绽放出他见过的最灿烂的笑意,伸出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带在这根手指上面。”

“嗯。”岑连钧将自己伪装的面孔撤下,显现出那与岑晗玉一模一样的面孔,为书真琴带上了戒指,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也格外的郑重。手心中的蛊虫,从她的手心进入体内,那种一瞬间出现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两人有几分迷恋。不过美好的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你现在也已经是渡劫期修者了,真的已经长大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一起渡劫飞升了。”书真琴靠在岑连钧的身上,如同一个小女人,开始幻想未来的事情。

“琴,在封印解除之前我不会有天劫,我应该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也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岑连钧这才放下了自己那发自内心的欣喜感,将关于封印关于自己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了书真琴。错失了那么多的时间,他最清楚的事情就是恋人之间最好不要有隐瞒。

“如果不是我恰好迎来天劫,你根本不准备来见我,是吗?”书真琴听了这么多之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什么拯救世界,而是这个人原本并不打算见自己,他还要错过多久?非要让她认为他已经死亡,然后努力的将他遗忘吗?

“是,我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毕竟我来找你的时候,你的反应&iddot;&iddot;&iddot;”说到这里岑连钧也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委屈。既然她真的是喜欢她的,那为什么还要去勾引那么多男子,甚至双修。很想不在意,但是根本不可能不在意。

“以前的事情。”书真琴将真相说出口,然后忍不住的叹息。或许是上天想要折腾两人,所以就有那么多的错过,那么多的巧合。

“只要以后你在我身边就好。”岑连钧用头发蹭了蹭书真琴的脖颈,时隔那么多年,他在她的面前依旧保存了这份任性。

“你不是答应了两位前辈要帮忙打开封印吗?我们去西方找你的那两位同伴吧,顺便还可以看看风景,就当是旅游了。”两人在温泉旁做了许久,很浪漫的气氛,也很符合两人久别重逢的心情。不过,他们却不能只沉浸在情情爱爱之中。

岑连钧许下的诺言,书真琴看得比岑连钧更重。当初的岑连钧是她教导的,教他为人处世几乎已经成为了习惯。他们是修魔者,却只是因为能量的属性被成为魔。修真者有的,他们一样都不曾缺少。

书真琴抬了抬头,泪水却一直不自觉的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滑落至脖颈间,渗入男子的发丝。岑连钧,不是岑晗玉吗?那个曾经说是不详直接被抹杀掉的双生子之一。一直以来,都是她搞错了自己爱的人?那她这将近千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