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情深意重,不小心迷了眼而已。是妾的错,不应当嫉妒,也没有资格嫉妒。”最后一句话徐惠的声音越发的小了,甚至让人听不清楚。

李世民则仿佛没有听到后一句话一般,‘皇上与娘娘情深意重’?“这是所有人共同认知的事不是吗?朕与皇后风风雨雨那么些年,谁不说上一句相敬如宾?”

“但是它们是不同的。”

“哦?”

徐惠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自从皇上将她与长孙皇后对比之后,就看着她里外不是人,越看越讨厌。反而不如拼上这么一次,说不定还能让自己有那么一线生机。“皇上,相敬如宾可以只有‘敬’。”

而且,她并没有说谎。皇上对长孙皇后是迷恋,皇后的眼中更是只有皇上一人。若非别人没有发现,又怎么能不赞上一句‘情深意重’?如果不是她在自己的‘家乡’狗血剧看多了,她怕是也看不出来。

只能说···穿越者还是有特点的。

“并非相敬如宾,而是情深意重?”那情深意重又多出什么呢?是情,他一直知晓,却不愿意承认。只因为他不愿意自己一人,成为这一个字的失败者。但是,徐惠说是看到两人之间,这么说不止他一人吗?看向徐惠的视线中冷意消散了几分,虽说依旧不喜,却不再有杀意。

“皇上,我们不如去那边走走?”长孙无垢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那苍白的面颊似乎越发苍白。

“好。”李世民紧了紧长孙无垢的手,将徐惠看做空气一般离开。这样的无视,却让徐惠松了口气。她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第62章 唐朝·唐太宗长孙皇后(十)

李世民看着窗外的皎月,没有一日比今日更加期盼太阳升起的时候。虽说需要早朝先打理好朝政,但却是离再次看见她的时间又近了几分。只是等待是漫长的,更何况这黑夜刚刚降临,他便已经开始期盼黎明。

“皇上,天凉了,小心着凉。”徐惠拿着一件属于帝王的衣服想要为他披上,她知晓帝王明明不愿意付出自己的感情,却希望他在别人的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因此,她才会亲手为他缝制衣物。

想来,长孙皇后就算再贤惠怕也不会亲自操劳这些小事。她不能够手绣龙纹,但是当做便装却是最好不过。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多希望这件衣服能够被帝王常穿,只需要他领了她的情便可。

原本静心的缝制这件衣服是为了得到帝王更多的·宠·爱,甚至于是爱情。现在···她也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形象更好一些,保住这条在这个时代不值一提的生命。

李世民回头避过了她想要披在他身上的衣物,虽说衣服的板型还算不错,但是针眼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稀松。当然,这个对比是与长孙无垢为他缝制的衣服做对比的。就算是到了皇宫,就算是她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每年依旧要为他缝制上几身衣裳。

自然的,他给了她亲自缝制龙纹的权利。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不怎么穿他缝制的衣物。只因为···太过精细,反倒是有几分不舍。尤其是想到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长孙无垢的生日。从最初,长孙无垢在他心中便与其他的女人有着很大的差别,只是他不愿意往哪个方向想而已。

“皇上···您······”徐惠有几分恍惚,虽说她缝制这件衣物的时候并非全部出自于真心,但是却是她亲手为一个男子缝制衣物。虽说李世民什么都没有说,她的确真真切切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嫌弃。

“怎么?徐充容还有事?”李世民的声音中似乎没有包含一丝一毫的情感,听起来让人的心不由的一寒。

“不,没有。”徐惠的手指在那缝制好的衣物中纠缠,将原本的衣物整出了不少的褶皱,但是她的面容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在这皇宫之中,面具是必备物品,没有谁可以例外。就算是最单纯的人,从染缸中走过,也不再是纯白。更何况,徐惠的目的,本身便不单纯。

“嗯。”李世民伸手,徐惠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上前为李世民宽衣。

待身上只剩下一层里衣的时候,李世民收手,独自一人上了床,闭上了眼眸。徐惠早就知道他会这般作为,却依旧有几分怅然。李世民虽说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是让她费尽了所有心思的男人。但是···不是自己的终究是无法得到。

小心翼翼的从李世民的脚边爬过去,然后躺在了床的内侧。虽说唐朝并不似清朝那般要求必须要这样做,但是还真的没有哪个人敢从皇帝的身上跨过去。礼仪都是有一定的来源的,这般行为绝对是最合理最明智的做法。虽说,让她这个现代人感觉有些难堪。

“只是看到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情深意重,不小心迷了眼而已。是妾的错,不应当嫉妒,也没有资格嫉妒。”最后一句话徐惠的声音越发的小了,甚至让人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