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四季更替。

这两年对伊之助来说很平常,除了九原对他的训练又严格了几分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打算把东西都教给他?”

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积雪中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开始挥刀的伊之助,锖兔问。

“是的。”

那几天恰逢过年,他和几位同门难得都恰巧有空,便约了一同前往狭雾山看望鳞泷左近次。

真菰是最早到的,九原柊带上了伊之助,锖兔带着有些不情不愿的义勇,而狸之进……

“桃枝小姐?”

看着狸之进身边的女性隐队士,九原柊感到疑惑。

“啊,是这样的。”已经二十岁的狸之进摸了摸鼻子上的疤痕,“我们,就是,总之……我也没有父亲嘛,我就想带她来见见鳞泷师……噗!”

他捂着肚子倒下了,而一边的桃枝收回拳头,两只眼睛眯了起来:“抱歉这家伙不太会说话。”

狸之进该不会是被胁迫的吧。九原柊忍不住想着,这算什么?从断腿之恩开始的感情?

不过那家伙看起来很开心,应该没什么事。

而鳞泷左近次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喝着茶。

似乎是那天寒冷到刺骨的缘故,信鸦没有带来任何鬼的消息,伊之助在结束训练后就早早睡着了,鳞泷师傅过了没多久也离开。

剩下他们几人聊了很久,一开始因为锖兔水柱的身份,几个人还有些拘谨,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正常的交流就变成了黑历史揭露大赛。

起因是有人问起义勇手上伤口的来历。

“没什么。”义勇看起来不像很想谈这个话题。

“哦那个啊,他路过民居的时候被狗咬了。”锖兔随口说完后,旁边几个人突然捂起了嘴,而面对义勇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他一脸不解,“怎么了?”

“锖兔他,”义勇想了想,“他真的在用日轮刀剪头发。”

一起下地狱吧。

锖兔:……

在那之后,场面一度变得无法收拾。

“说起来,阿柊小时候还拽着我被角睡觉来着。”狸之进笑得不怀好意。

九原柊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眼伊之助,在确认他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后松了口气。

“真的假的?”锖兔忍笑看向九原柊,“你不反驳?”

“没有必要,”九原柊喝了口茶,“毕竟我十岁的时候就能把他拍进地里。”

狸之进咬牙切齿,旁边的桃枝肩膀直抖。

如此这般,最后战场上还站着的人只剩下真菰。

九原柊想了想,决定拖她下水:“真菰她曾经趁鳞泷师傅…”

“嗯?”少女向他投以一个浅淡的微笑。

九原柊背后一凉。

“没什么。”

窗外传来一些细碎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远远地能看见附近村庄升起的烟火,这似乎是一个结束的信号,桃枝先拉着狸之进走到了门口。

“那我们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