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的手指逐渐伸长转变为一小节树枝,轻轻地卷住接头将它连上了托尼的胸口,在手指变回来之后林泽才抚上托尼的脸颊,托尼脸上不正常的白色以及变紫凸起的血管逐渐恢复正常,“托尼?”

托尼转动了一下眼珠,有些费力地支起身体,“……幸亏你来了。”说话间他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草球,“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不过会吃点苦头。”林泽微微抬手,狐尾草将因为疼痛导致意识有些模糊的斯坦露了个头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斯坦虚弱的声音质问着林泽。

“如你所见,一个花店老板。”

“……Why?”托尼慢慢走近斯坦,轻声问了一句。斯坦耷拉着脑袋轻嗤了一声,“你太自私了,托尼。”

托尼凝视着虚弱的斯坦,最终还是没有再问些什么,让林泽将他松开之后拨通了罗迪的电话。但林泽显然不太想就这样便宜了他,他让狐尾草用其中一片草叶绑住了斯坦的双手时不时用收紧草叶的方式让内侧的倒刺摩擦着他的手腕。“真乖。”林泽温柔地摸了摸狐尾草的草叶,狐尾草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自己一侧的倒刺,撒娇似的将草叶缠上了他的手臂蹭了蹭。

“一会儿会有人来带你走,加上佩珀拿到的资料,你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我了,叔叔。”托尼喊出了他自从长大后就再没对斯坦用过的称呼。

随后佩珀带着在公司遇到的寇森和几名特工去斯坦的工作间发现了已经制作完成的大型战衣,战衣上装备的武器让人不难窥见到斯坦明目张胆表露出来的野心,但此刻这位安静的大家伙缺少了能让它的动起来的能源核心,而且也不会再有机会动起来了。

将斯坦交给罗迪之后,林泽再次用他惯用的一脸无辜的表情面对着这位上校的审视,仿佛斯坦身上那些细密的伤口不是他让狐尾草弄出来的一样,这件事也随着斯坦被带走后暂时告一段落了。

托尼家顶层的露台上,两人并肩坐在露台边缘看着远处被黑夜笼罩的海面,感受着夜风吹过脸颊,林泽微微眯起眼感受了一会,不禁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托尼问道,“在想什么?”

“明天陪我去吃甜甜圈吧,我之前在那儿吃过,味道很不错。”

“好啊。”林泽将右腿曲起,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歪头看着凝视着海面的托尼,“其实晚上我有些害怕。”

“嗯?”

“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我怕因为今天的离开就再也看不见你了,托尼。”林泽轻声说道,“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一年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如果你出事了,我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