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就可能刚才过来走地有点儿急了。”花玛拐打个哈哈,心说当然是心口不舒服,大清早从门缝里看到这场面能舒服得了吗。
“内个,拐子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坐过来打一针。”陈玉楼暗自松了口气。
花玛拐:?
“不——不必了吧——”
他虽然还没搞清是什么情况,但见陈玉楼虽然看起来面沉似水,可一双手指尖都搓红了,求生本能就已经暗示他此处应当拒绝。
“别介,见者有份,脱吧。”陈玉楼大手一挥不由分说给花玛拐拉下了水。
他完全不知道托马斯要给自己扎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正七上八下,已经攒来了鹧鸪哨,现下多个花玛拐自然多一份安心。
“不是,这么着才脱的啊!”花玛拐这才搞清楚事情原委,现下就是非常后悔。
“那还能是什么啊?!”陈玉楼原地涨身。
说话间托马斯举着针管就从后厢出来了,还在这个时刻显得非常神气地单指弹了弹针管中的小气泡,手向这边排排坐的几位一划拉。
“你们几个,谁先来?”
——静默。
“那就陈老大。”托马斯举着针管向陈玉楼踱去。
“不是等等,老大,这怎么回事?”花玛拐见这洋人举着针就要扎自己老大紧赶着先拦。
“害,这位马兄知道我们今晚要下墓,一早就说要先打好预防针以防下墓后受伤伤口感染——嘶——”
托马斯逮着陈玉楼说话间放松精神的功夫,一针扎了上去。
“诶呦——”
这边花玛拐与鹧鸪哨看那一下感同身受各自偏过头,花玛拐还没忍住叫了一声。
“呵呵,”陈玉楼一针扎完仍在紧张,只得干笑两声,“放心,不疼。”
鬼才信你。
这边排队等扎的两位异口同声腹诽。
托马斯看他们这反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且理解不能:“你们都是下过墓打过仗杀过人的人了,这针头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也怪吓人的。”花玛拐盯着在托马斯推送下冒出一颗圆滚滚水珠的针头心有戚戚焉,“马兄,你那明明就是个生化武器。”
托马斯自然听不懂生化武器是个什么新鲜词汇,只管一溜扎过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这边一干人扎针完毕同行至山间竹林,正见遍野都是卸岭众人正在砍竹制筏。
“陈兄,若探墓的只你我三人,外加灵鸡公与张参谋,一张竹筏就够了。可若是卸岭与张参谋麾下众人都要陆续下墓,放筏子变数太多,得想想其他法子。”
鹧鸪哨素来独行,现下见卸岭满谷的人砍竹心中多少生出点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