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丁春秋说的,苏星河维持着“聋哑人”的人设,只是鞠躬了事。
此举可以算得上怠慢,但巫行云和李秋水虽然不在江湖走动,对于无崖子的大弟子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对方聋哑,倒也没强求。
“起来吧。”
师姐妹两人一起说到,说完互相瞪了一眼。
因为先入为主认为李秋水和巫行云也是来争夺掌门指环的,所以丁春秋按捺不住出言试探。
“多年不见师伯和师叔,师侄也一直未曾前去拜见,实在罪过。”
但是急着见无崖子的师姐妹可没时间和他说这些弯弯绕绕,并不接话,而是问他:“你师父呢?”
这一句把丁春秋问得一愣。
“我师父?”
我师父不是几十年前就被我打成重伤掉下悬崖死了吗?你现在来问我师父?
究竟是你们孤陋寡闻还是知道了当年我杀了师父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呢?
当年的事只有动手的丁春秋,不小心发现了的苏星河,以及作古的无崖子才知晓,如果巫行云和李秋水真的是来问罪的,那么只能是苏星河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想到这里,丁春秋狐疑地看向苏星河,熟料苏星河也是一脸惊疑,甚至比他这个杀人凶手受惊的程度还大。
真是奇怪。
巫行云更加急切,指引自己来无量山的声音到了谷中就消失了,直觉告诉她,此行的目标就在这里。
几十年的情思,阴阳相隔的悲痛,以及达成目标的迫切,使得她比李秋水更加激动。
她盯着丁春秋,厉声问到:“无崖子到底在哪?”
丁春秋心中万马奔腾,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兴许已经变成米田共了。
他一脸为难,在巫行云的注视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倒是一旁不声不响的苏星河面色有异,被巫行云注意到了。
于是她暂时放过丁春秋,转而盯着苏星河。
“那么你来说,无崖子人呢?”
刚刚被灵鹫宫凶狠的手段震慑住的武林人士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继续说悄悄话。
“敢问老兄,这无崖子是……”
“嗨,这你都不知道。无崖子就是聪辩先生和丁春秋的师父,上一任逍遥派掌门。”
“那童姥和她师妹好像也跟无崖子很熟,这……”
“因为他们师出同门啊,都是逍遥派的弟子,当然熟了。”
“哦,还是老兄你见多识广。”
江湖人八卦起来,丝毫不比门前纳鞋底的大娘差,嗅觉也非常灵敏。比如此时,观察分析了巫行云四人的表情之后,他们断定,今天一定能蹲到一个大八卦,纷纷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