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莳哥儿,不是我这个当伯伯的说你,知晓你跟赦哥儿要好,但这好,也好看看情况。这事不是讲义气就能解决的。”

“但也能理解。恩侯这小子向来就被贾二宠坏了,跟小螃蟹似的。现在他第一次朝会,被那些文人一激,也可理解,理解。”

“以后说话做事谨慎些,你到底是家主了。贾二,贾大都不在了。”

“终究不如从前了。”

“…………”

贾敬和穆莳没好气的一人踩一脚。

贾赦:“…………”

“诸位伯父叔父说得对。”贾赦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听完或真心或假意的话语—上辈子,他颓废,贾政除却宫宴没法,但也行使了荣府继承人的实权。除却穆莳真心的劝说一二,其他人也是接受贾政出现在四王八公的小集团中。

不是贾政有多少才能,而是贾政也是荣府贾便够了。而且贾家不成器,更衬托他们。

这辈子,他不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情的他愈发珍惜,假意的也会让他们一直假下去,绝对不会给贾政半分染指的机会!

“但我贾赦着实文武不才了些,比不得在座的诸位叔伯都是实至名归的。”贾赦面上带着黯然:“我打小性子傲惯了,出孝后总觉得出门在外,被人或多或少的明嘲暗讽。这便动了些歪心思,想着尝试捐些家产获得隆恩,升爵一二。当然……”

咬了咬牙,让自己脸红一些,贾赦讪讪道:“没胆跟敬哥他说。然后再朝廷上被一气,便不挣馒头挣口气吧。年轻气盛了些。”

贾敬和穆莳:“…………”编,就看你编花篮。

其他人神色若有所思,明晃晃的看向贾赦。

“还知晓自己年轻?”北静王拍了一下桌案:“你爹走得突然,你好歹也是个顶门立户的家主了。以后谨言慎行些。所幸这一回,皇上宅心仁厚,到底牢记着我等父祖之功。现如今说句开门见山的,政局诡谲,我其他不说,你们也莫忘祖辈如何发家,如何有今日君臣得宜之景。切记谨言慎行。”

最后一句,北静王说的时候眸光扫了眼桌案上座的所有人。

“是是是。”贾赦当没看见那眸光,权当北静王对他的训导,点头若小鸡捣蒜,“小侄多谢水伯父教诲。”

“水兄说的事。”马云隆开了口,举起酒杯:“穆侄,便容我借花谢佛一回。当着诸位,这酒我得朝敬哥儿敬一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法说其他,这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