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完之后,眼神变了变,带着血色的嘴唇抿成了直线,抬眸看了眼自己身边的高个子。

你是个树,了不起那么高!

但感受着那愈发浓烈的香气,贾赦缓缓吁出一口气,压下心中那阴霾,感觉自己特没出息,哑着嗓子,追问起另外一件事来:“你怎么现在来?等着我死好收鬼不成?”

“我在国清寺,发现有异像,已经是最快速了。”谭礼说起来,也有些委屈和无奈。他到大名鼎鼎的国清寺没一会,还没打探一下情报呢,就被误会来偶遇当女婿党的,再然后,别提了……

古代的京城,那也是京城。

又大,又歧视。尤其入内城的时候,要检查路引的。得亏他有功名,又使了银子,检查速度快些。

就在两人旁若无人聊起来的时候,被抱进来的贾珍冲了过来,都没看眼谭礼,只见贾赦鼻青脸肿的,一蹦三尺高:“叔,你破相了!“

“哪个不长眼的打你脸?”

“还扇巴掌?”

贾赦闻言,惊骇的摸脸。他、破、相、了?!

“艹,镜子!”

谭礼:“…………”

“珍哥儿,你没听之前赖大的救命吗?你赦叔,他被邪祟入侵了!”贾史氏看着宁府那帮狗腿子打开了门,似乎要放人进来,面色漆黑一片,颤抖着开口说道。

“他现在被识破了奸计,便要来个鱼死网破,他非但要闹个贾家家宅不宁,而且还要看着贾家落败。”

说着,贾史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哀怨无比,配着人漆黑的脸,像是怒极而泣。

“让我如何向你叔祖父,向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我贾史氏为贾家生儿育女,到头来生了个这么累及祖宗的孽障!”

贾珍对此不信,言之凿凿,打断贾史氏的哭泣:“赦叔依旧坑我啊,怎么会变?我不信,叔祖母,你干了就勇敢承认行不行?偏心就偏心眼嘛,又没什么了不起的,据说曾叔祖母还偏袒赦叔呢。还有死不承认这点,赦叔肯定是跟你学的,每次坑我都不认账,非得被叔祖父打一顿,才肯说实话。叔祖父每次骂他“不见棺材不掉泪。”

贾赦:“…………”

贾史氏:“…………”

在场的其他人:“…………”

“不信,赦叔,我问你,叔祖父身上哪个地方有痣?!”贾珍一脸机灵道:“叔祖母,这个问题,可以吧?没准只有您和伺候过的姨娘知晓。叔祖父可不像我们,仆从伺候,他都是自己动手的。”

“我们也是泡温泉的时候才看见的。”

贾赦闻言,看着一脸“我很机灵”的贾珍,咬了咬牙,回眸扫了眼入内的戴权,瞧着人神色古怪的看向谭礼,不由揉揉头,幽幽道:“这事,我们私下说吧。”

—谭老板太有钱,也不是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