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根葱,敢管我?”贾珍闻言,怒不可遏,但一捏拳靠近谭礼,不由身形一僵,他感觉好像又太不生气了,眼眸一眯,看了眼谭礼,暗自哼哼了一句,“还真贼帅好看的,就是比爹差点,比他珍大爷更差点。”

他贾珍全大周最帅!

揉揉鼻子,贾珍不满:“你也喷太多香露了吧?看你人高马大的,还会飞,怎么娘们唧唧的?”

宁府的护卫使劲给贾珍使眼色。这陌生人如此气度不凡的,总觉令人生畏,大爷啊不交好也别得罪了。

“没听过天生狐臭吗?”谭礼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冷冰冰道:“我自幼生长再深山老林,带着些草木之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深山老林?”贾珍好奇了,转眸看着跟蜗牛一样慢吞吞的离开队伍,眼眸一亮,随后拍了一下脑门,感觉自己难得聪明了点。当然也是好奇心作祟,不由愈发八卦,贾珍问道:“你这神神叨叨的怎么跟我赦叔认识?我叔认识的人,我都认识!”

“昨夜偶然相遇,你叔他与兄长商谈搭讪我时,是该用一见如故还是一见钟情。“谭礼神色冷冷:“简言之他看中我的脸了,而我发现他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打算从他身上赚一笔。看到你了,也打算从你身上赚一笔。”

“赚?”贾珍飙高了音调,气愤:“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像话本里的大侠!你会飞耶,武功那么好,居然谈钱!怎么那么俗!”

“珍儿!”贾赦转过头,不敢去看谭礼的眼神,急急喊了一句。他发现这颗树是个小心眼的。他也是没办法才用狐臭类比的。

“听这位先生的意思,是会相面?”戴权也转过身,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是!”谭礼一本正经开口:“我想当道士,可惜师父有命,道现天下大兴,百姓安乐,河清海晏。当道士没前途,要好好科考。”

“谭……先生有功名在身?”贾赦沉默一瞬,问道。

谭礼谦虚道:“当不得贾将军你一句先生,学生运气好得了个举人功名而已。”

“谭先生真是谦逊。”贾赦缓缓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让谭先生见笑了。现在家里有些事要忙。先生既为算命而来,我在京郊有一处庄子,你且先住下,待我得空了,定带小侄一同前去拜访,好好算算,算算。”

说到最后,贾赦话语还有些慌张。他自己不怕,可贾珍还有什么劫?现在没陷汪家的坑,爹娘也在,贾珍依旧是个欢乐的小逗比,没性情大变,左了性子。

“不用,我比较喜欢先钱货两讫,再谈日后。”

“叔,他不想让你金屋藏娇。”贾珍敏感发现他叔不对劲,不敢抬头看人。以他贾珍来看,谭礼好看是好看的,但也没让人迈不动步伐的地步,可他叔呢?一脸小媳妇模样,真是太怂了。

跑了两步,贾珍贴心的做了回阅读理解,还压低了声,学着他爹的语调,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先别撩人了,正经事要紧。戴公公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