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愣,抬头就见贾珍已经跟兔子一样蹦出去好几米了,刹那间怔了怔,问左右:“贾珍进来过?”

“赦老爷,珍大爷来过。不过老爷有命,大爷三个月不许外出,这……”

“这兔崽子。”看着如烟欲言又止的模样,贾赦一脸了然,“到时候我去给敬哥解释。”

—他现在身边用的人都是他敬哥抽调过来的。

昨日事发突发,他敬哥将所有荣府的仆从全都关押在偏院里,等他贾赦自己病号了调查。至于忠心他的几个,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都请了大夫正调养着。

“劳烦赦老爷了。”

“应该的。”贾赦应了一句,又低头认真的写写画画。

今日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分家了。

五成,他如今给的一点都不甘心。

哪怕安慰自己花钱买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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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宣纸上罗列的事情看了又看,贾赦最后眼眸盯在那憨态可掬,活灵活现的Q版小人上,忽然间眼眸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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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拦住珍儿,让他等等,带上我!”贾赦急呼:“我也要去国清寺拜一拜,祛除晦气!”

“可是赦老爷您的伤……”

“就是身残志坚,才要去拜一拜!”

仆从们劝不住,也不敢太拦着贾赦,只得一边套车,一边又命人去宫门外等贾敬下朝。

贾赦哪怕暗中被治疗过了,但也得依旧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故而跟生龙活虎的贾珍,到达的时间那是隔了近一个时辰。

找到了闹着主持要开光的贾珍,贾赦拽着人赔礼道歉:“衍悔大师,失礼了。”

这国清寺也算护国大寺,这能当方丈,自然也不是寻常人。皇亲贵胄也不敢轻易得罪了他,可偏偏就他们贾家这根独苗,愣是把人普度众生的慈爱当成对他一个人的和蔼可亲。

“许久不见,赦大爷倒是成老爷,带着些老古板之气了。”衍悔大师笑着打趣:“ 都不见昔年烤鲤鱼的傲然之气了。”

“那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大师见谅见谅。”贾赦闻言,尴尬笑笑,往事不堪回首。老人家嘛,没啥爱好,就是求个神拜个佛的。故而,他经常跟着祖母来庙里,没少为国清寺的巍峨肃穆的建筑添砖加瓦。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大侄子,这混小子,小时候长得是可爱,跟年画里抱鲤鱼的娃娃似的。于是他听人吹捧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仙童呢,闹着抱鲤鱼送福。把人放生池的鱼抓了不说,自己差点溺水,多亏有路人相助。

就这样,救上来,这货还死活抱着一乌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