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的!”

“…………”

“知道这些是谁送过来的吗?”贾敬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是那些想要贾家死,想要贾家被诛九族,连根拔起的政敌。三年前,就是这些东西,让贾家雪上加霜。现在,我这里还有一份带着血腥气的,百姓的血书状纸!”

此话一出,满屋子死寂,落针可闻。全都傻傻愣愣的看着贾敬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状纸。都不用人展开,那白纸上伴随着的血红色,也让在场不少人心头一跳,头皮发麻。

“珍儿,念。”贾敬将状纸递给贾珍,自己抿口茶,视线若有若无扫向了房梁,眼眸一闪,飞快垂首继续喝茶。

与此同时贾珍展开状纸,一入目,当即“嚯”了一声,“这狗爬字。”

所有人:“…………”

“……哥,别气。珍儿的意思是老百姓不容易啊,这定然是有血海深仇,哪怕字写的不好看,也要状告。若是他们有机会打小就学,没准都比我们写的好看。”贾赦眼看贾敬面色转青,忙不迭开口。哪怕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二字,也得硬着头皮扯!

“对对对。”贾珍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爹,要不然,我们以后建个学堂给他们好了,也省的建在宗族里,反倒是教出一群白眼狼来。”

哪怕自己闯祸了,贾珍也想怼一把族老们。

“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血书,有点怕。”贾珍声音恍若蚊子,小心翼翼的看向贾敬,怯怯道了一句。等眼眸瞟瞟他爹面色似乎好转了些,贾珍喘口气,忙不迭低头分辨字,并且高声朗读了出来,“青年大老爷,小民冤枉啊!”

贾珍一念,面色一扭,“诉状的格式好像不是这样的。”

贾赦气得要捶贾珍脑袋,眼下的情况又不是让你来当作业点评的。

他都嗅到这状纸浓浓的狗血味道了。

嗯,真狗血。

贾赦面色一沉,总觉得自己先前揣测的“大招”似乎有些作证了,但也顾不得多想,反正他无理由站敬哥,哪怕他之前救了前皇太孙,似乎有些谋划。

凑到了贾珍身边,贾赦情绪一转,戏精上身,代入了喊冤的百姓一般,声泪俱下的念了起来:“小民是保定县城关镇王家坳的村民王二苗,靠着一家子勤勤恳恳,还有些祖宗荫庇,积攒了良田五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