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六皇子恹恹应了一句,“你说我起这么早干啥呢?四哥算了,怎么老五也晚了?”

说着,六皇子眼前一亮,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他铁定参与了。”

“轻点声,五哥据传刚收了一男宠,带人去西郊庄子赛马打猎去了,约莫是收到消息晚了些。”七皇子说着,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这几个哥哥,大哥不敢说,现如今的三个王,二哥封瑞王,看着礼贤下士,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得一声贤王之称;四哥为人处世,据传奉行无毒不丈夫,有些手段阴狠。但不管如何父皇交代的政务却是妥妥帖帖的,被封城王。五哥性若狐,狡猾聪慧,同样,性,若狐,男女不忌,被申斥过,也依旧不改其性,被封廉王。

“五哥也不怕马上风。寒冬腊月打猎简直有病。”六皇子闻言,当即撇撇嘴,露出浓浓的嫌弃之色。后宫,他娘甄贵妃和嘉贵妃势均力敌,平分宫权。一般按照常理来说,他老六应最跟老二有仇的。可他偏偏不!

他最气恨的还是四妃的儿子,诸如他四哥,五哥。

因为四妃无时无刻想成贵妃。而贵妃呢,虽然前头还有个皇后宝座,但他娘没心思。当皇后虽然有名,但宠妃获得利益更多还更自由一些,成皇后,非但他们母子俩,就是甄家也会被御史盯着,叨叨逼逼。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父皇说过不会再立后了。

在他父皇儿子太多的情况下,他们娘俩的敌人不是嘉贵妃的儿子,反而他们还得牢牢帮助老二稳固位置。毕竟先出头的椽子先烂。

想起亲娘苦口婆心的教诲,六皇子转眸滴溜溜的瞧了眼相比往日诡异安静些的待漏室,抬手将七皇子袖子拉了拉,附耳悄声嘀咕着:“等会跟着我呀,有关十七十八的,我们就出声,其他时候你拽住我让我憋住别说话。”

七皇子僵着脸,点点头。正想说话,忽然感受到耳畔刮过一阵风,抬眸看过去,发现被某人心心念念的五皇兄终于到了。

七皇子忍不住想捂脸。他想不通他六哥这种屡败屡战的勇气哪里来的?

六皇子笑眯眯着挥挥手,“廉王哥哥,早啊!哟,这风尘仆仆的,身上还带香,是温柔乡里刚起来不成?”

“是又如何。”五皇子冷声应了一句,“本王的事恐怕还轮不到六弟你管。”

“是轮不到我这个做弟弟的管。”六皇子斜睨了一眼五皇子,“但是看着你脸黑,我就开心。我特意等你等了三炷香,你却如此欺负我。等会儿我就跟父皇告状去。啧啧,二皇兄他们遭受重创,而你是在弹冠相庆不成?”

五皇子眼里闪着火焰,狠狠剐了眼人,直接摔袖子离开。

“……他怎么不引经据典骂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六皇子不满,扭头问七皇子。

七皇子无言以对,心理虔诚无比的祈求赶紧上朝,求了两遍,便听得细长嘹亮的一声“百官觐见”,默默松口气,赶紧拉着六皇子列队。

等上了朝,七皇子敏感的发现他父皇在一群争吵声中,显得格外的心平气和,完全不像从前那般面色沉沉,让人窥伺不出龙威来。

非但如此,等退朝后,还把他们皇子们召集起来,一同前去西五所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