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德嘉帝转眸瞧了眼贾敬,意味深长着开口,“你儿子倒也是聪慧的啊。”

之所以将众人安顿在西五所,自然是因为下面有个密室,能够观察到皇子们的日常情况。也是因为此处离宫门也是近,若是遇到兵变,能够通过密道出宫。

他刚打算好好培养贾敬,连密道都跟人分享了,岂料转头发觉自己看中的小黄鹂也能变成雄鹰,展翅翱翔于天。

“多谢皇上谬赞。”贾敬像是未察觉到帝王眼底里翻腾的杀气,面无表情的开口,带着望子成龙:“他若是能够用到正道上来,微臣喜之不尽。现在远远还不够一个普通家族继承人的标准,担不起贾家整个家族的重担。”

“你要求倒是高啊。”德嘉帝瞥了眼人,“要像你这样的不成?那你是不是就算后继有人,可以篡位了?”

原本底下就沉闷些的氛围此刻愈发死一般的凝固起来,连空气似乎都不流传了。

“皇上您说笑了。”贾敬跪下,像是朝堂上“帝王息怒,朝臣下跪”的习惯性反应一般,垂首叹道:“对于微臣来说,权倾朝野其实比帝王更肆意些。当皇帝,得当昏君暴君才能如此,否则都会受禁锢。微臣倘若真篡位了,那定不是奔着当昏君而去。”

“贾敬,”德嘉帝怒极反笑,“你还真有脸说啊。”

“贾家人都比较看重脸。”贾敬匍匐扣首,回了一句。

与此同时,屋内传进一声亢奋至极的话语—“那么多美人哥哥,整整齐齐站着,才养眼啊!”

德嘉帝嘴角一抽,静静听下去。

“贾珍,你不要命了?”

“不,叔,我要替干爹维护皇家威严!没错就是这样子的!皇上的儿子再穷也不能让奴才们笑话了去呀。”浑然不知自己无形中坑了爹,贾珍铿锵有力着,“维护皇家威严,人人有责!”

“干爹已经为朝政忧愁,早生白发,作为他义子,虽然不能建议他早睡晚起,尤其是早会能不能往后延几个时辰。但是帮他办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很义不容辞的。”说完,贾珍还看了眼贾赦,想拉人下水,“叔,你说实话,大朝会的时候你起得来嘛?我现在可是忠兴侯爷,也要参与大朝会的呀。那么早!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啊?”

“哎,说着也是啊。”贾赦重重叹口气,“我比你还赖床呢。”

“我现在都没法一觉睡到自然醒了,我爹让我起码把轻功学会,学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