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最后就他贾赦和谭老板去国清寺了。本来,也就他们两去的,是贾珍死皮赖脸的,要闹离家出走,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独苗苗大作死,才勉为其难把人带上。

“珍儿最后还真哭了,哈哈哈,那表情,不行……”贾赦一手捂肚,一手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压低了声音,凑谭礼身旁,悄声:“一想就恨没有摄像机,否则得火!”

“你且收敛些,大庭广众的。”谭礼说着,眼眸飞快的瞥了眼天。瞧着晴空万里,面色变了又变,硬生道:“我们还是且去办正经事吧。想想虐幕后主谋。”

被这么一提醒,贾赦感觉头皮一麻,也顾不得怜爱自家独苗大侄子了,面色正经了些,拧眉:“谭老板,你说那老和尚的话能信吗?刚才,我们像个傻子似的都转悠半条街了。要知道,这条玄武大道是东西两城接壤,最繁华的主干道了,相当于后世那商贸中心。认识爷的人可多了,我这么跩得像刚进城的乡下土包子暴发户似的,太跌面了。”

谭礼绷住脸,忍住“你不是跟个螃蟹似的挺开心”的腹诽,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还是直接去寺里吧。”

“嗯。”贾赦点点头,朝后挥挥手,让侍卫将马车驾过来。

谭礼:“不能骑马?”

贾赦静默半晌,试图跟人讲道理:“骑马?飙车不是好公民。”

谭礼:“…………”

侧眸看了眼后边的一堆侍卫,谭礼还是选择了维持贾赦的颜面,坐车到了国清寺。一到寺庙,在主持弟子的接引下,两人长驱直入,进了报恩塔。

“报恩塔,是前朝大善人冯远为感念智者大师而建,后便是本寺供奉历代主持大师之地。今两位奉主持之令来取的舍利,乃智者大师所化,”说完,无戒看了眼贾赦,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不提传言如何,但对于本寺来说不亚于镇寺之宝。故而还请贾施主小心再小心。”

“无戒大师,”贾赦看了眼匣子,又看看脸上写满不舍,紧张,不放心的人,感觉自己像个恶霸,不由得叹口气,宽慰道:“大师,您老放心,我贾赦的人为……为人你师父放心呢。”

“……您小心。”无戒大师小心翼翼的将装有舍利子的箱子递过去。

贾赦郑重无比的点头应下,跟着小心翼翼的双手去接箱。当感受到箱子分量的那一瞬间,贾赦忽然间感觉自己紧张起来,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

一手紧紧抱着匣子,贾赦一手抓住谭礼,“谭老板,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谭礼朝人行礼告辞,“无戒大师告辞。”

“贾施主您真千万小心,这……捐再多的金身都换不回来的。”

瞅着眼割肉似的大师,贾赦面无表情的抱紧了匣子,气哼哼回宫。要不是为了钓大鱼,要不是谭礼应下了,他才不乐意当快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