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宫女瞧着跟鹌鹑似的怕他。

“起吧。”贾珍挥挥手起身,前去用膳,丝毫没留神宫女先前墩身行礼时候手紧紧抓住的木梳。木梳上缠绕着发丝。

半个时辰后,发丝被装入一个朴素的淡青色荷包内,到了药童蒋信的手中。

“主子吩咐了,若是能够取得,这些日子便多拿一些。”蒋信说话时,视线透着窗户,看了眼慢慢吞吞悠悠哉哉打着五禽戏的贾珍,眼中勾着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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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乾清宫内,德嘉帝酒足饭饱,召见了贾赦。听完人连比带画的宣传之计后,静默了一瞬,德嘉帝看着贾赦因为激动,面色都带着一分红润,神采奕奕的模样,泼冷水:“这你自己想的?没跟贾敬他们商议过?”

“回皇上的话,微臣其实也不是自己想的,是剽窃了一个名梦的大能智慧。”贾赦说着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听到梦一词,德嘉帝面色骤然冷了冷,挥挥手示意心腹左右都不用伺候了。等众人退下之后,德嘉帝面色便带着分铁青,一字一顿,带着怒火:“贾赦,朕先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你这还是要嚷嚷着天下知,不成?”

此话一出,贾赦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噗通一下跪地,“回……回皇上的话,微臣……微臣怎么会啊?这说难听的,微臣还怕怀璧其罪呢。除了先前信任的兄弟朋友,还有个大侄子,其他人我是再也没胆说过了。”

“还知晓怀璧其罪一词?”德嘉帝冷声,话语都带着冰渣子,“既然如此,你这画符开窍是怎么回事?你这真是梦?”

“皇上,微臣要是有这个脑子能够搞清楚是现实还是老祖宗托梦点化,那微臣可以当庄子了。” 贾赦像是被帝王怒火吓着了,声若蚊蚋,小心翼翼着:“庄周晓梦迷蝴蝶,这典故我还是知晓的。这样的先贤高人都没理清楚,我这么个小纨绔怎么分辨清。”

“你自己就不好奇,没追根究底查个一清二楚的心?”

“回皇上,微臣有刨根究底的性子,那恐怕微臣就不叫贾赦改叫贾成材了。”贾赦垂头,“况且,微臣私以为,查清了又如何呢?日子还不是一天天过,反而没查清之前,心心念念这事,反成了执念,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不如像现在,微臣记得些梦,就努力创造,把那漂亮的游乐园在咱大周造出来。”

说着,贾赦看向德嘉帝,面上还带着分跃跃越试之色。

“你就没点正经能记起来的?比如那什么胸外按压,溺水呼吸之类的?”说着,德嘉帝眼眸眯了眯,带着丝锐光扫了眼贾赦。

作为皇帝,抛却提防之心外,他最为关心的还是这些能够利国利民的事。岂料贾赦脑袋注水。

他甚至都想冲到贾家祠堂跟先人们嘀咕嘀咕,能不能显灵在贾敬身上?

“那是谭老板的家传,我先前想让琏儿学泅水,他因此提及的。”将对好的词,贾赦一脸无辜的说了一遍。

“贾恩侯,”德嘉帝冷笑,气得拍案:“那你告诉朕,什么叫老板?这个词哪里来的?”

若是在现代,贾赦没准能百度一下,发现老板一词是源于17世纪出,荷兰印度的殖民主义者把领队的人称为“户主”、“监工”,由衍化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名称成了美国的俚语。

但贾赦眼下莫说没法百度了,他闻言还有些愣怔。老板跟总裁意思差不多,现代有个总裁,古代也有总裁,都是“汇总裁决其事”的意思。那古代有老板不是很正常的,德嘉帝为什么会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