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恍然大悟状,“这一盘棋下的。老五捎带把老四也坑进去,若人成功,一下子就把前头几个哥哥干掉了。”

谭礼带着淡淡的厌恶“嗯”了一声,“这事明日结束后,你们也就可以回贾家。呆宫里,我总觉得不安。”

话音落下,贾赦瞧着飘动的帘帐,紧张兮兮的抱了抱枕头,靠近谭礼一分:“你这一说就感觉怪恐怖的。西五所伺候的都是德嘉帝派来的,而且吃食上也是进行检查的,再者皇帝还算是跟我敬哥他有些默契的,来给我们诊脉的蒋太医是跟贾家有些交情的。”

“不过也的确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贾赦声音压低了一分,“那么多宫斗剧本都说皇宫是大染缸,人心易变。”

闻言,谭礼似想起了什么,嘴角勾了一抹笑,“没办法,自古权势动人心弦。”

“……谭老板,你笑得好诡异啊。一下子就成个大坏蛋的模样。对了,说起来,这世上没老板一词吗?”贾赦将自己与德嘉帝的对方跟人重复了一遍。

谭礼沉默的看着贾赦,用尽修为敛住自己变回原形的冲动。这谭老板一词,细追究起来,也的的确确是某种称呼。

因为先前贾赦不学好,叫什么金主爸爸。

这词汇虽然发展成为一种无褒无贬的中性词,但词根的的确确不是那么正能量的。

“没有嘛?”贾赦瞧着面色黑青的谭礼,讪讪道:“也幸亏我没胡说八道,用的是德嘉帝最不能理解的解释。”

听着耳畔再一次响起清脆的话音,谭礼感觉到他似乎都能分辨出贾赦说话间呼吸带来的温热触感,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

一说话,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带着丝喑哑低沉,谭礼缓缓将老板由来一词解释了一遍,最后为转移人注意力,还说起了故事:“我之前带着分嘲弄,也是因为想起师父给我说过的事。上古洪荒时期,妖皇是证帝王道的,他临终发下宏愿,这世人权势不休,妖族气运不灭。他以妖皇之尊将妖族气运绑在身上,又以其道立誓。世人权势的巅峰便是称帝成皇。故而,后来,哪怕在人妖对峙最紧张的时期,我们成世人口中的妖魔鬼怪,却也没被屠杀殆尽。”

“他……说句大逆不道的,他老人家是偷换概念吧?”贾赦闻言,注意力旋即被转移走,托腮思忖了片刻,认真道,“那你们那个什么天道,鸿钧道祖没收拾他嘛?”

“据说晚了一步。”谭礼瞧着贾赦好奇的眸子,左右看了眼,又打了个结界,小心翼翼着八卦,“我师父说,东皇手中的东皇钟,是混沌钟炼化的。混沌钟是先天至宝,只有两位老子元始两位圣人手中的太极图和盘古幡可以相提并论。且东皇追随兄长,也将气运与妖族连一起了。他用东皇钟,遮蔽天机。”

“东皇牛啊!”贾赦敬佩道。

“妖皇陛下更甚一筹。”谭礼说起来还带着崇拜敬畏,“你想想,现如今百姓祭祀,神仙体系中可有东皇,且还是从周朝起就开始有官方祭祀呢。据说啊,就是妖皇陛下为弟弟算出的退路,香火不荼,神魂永存。”

“那妖皇呢?”

谭礼摇摇头,话语透着股落寞,恹恹开口:“不知。”

瞧着谭礼难得宛若小迷弟的模样,贾赦莫名的感觉有些不开心,转了话题,“还是不提这些先烈了,免得不敬。我哥忙忙碌碌的,我这一天都没见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