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案发当日,他除却占卜追寻幕后黑手,还……还因俗世缠绕,占卜了大周气运。

旁人不知晓,他自己是知晓为何会遭反噬。

所以才会形容枯槁,命不久矣。

“道长,”贾赦瞧着似乎出神的鹤云道长,轻轻唤了两声,“您是不是累了?那我们不打扰了?”

“没。”鹤云道长回过了神,笑了声,又转眸看向谭礼,道:“谭居士虽有自身的传承,但既然奉师命入世,也该知晓也现世的玄门之术。老道不才,愿意给谭居士讲解一二。你们就权当听个故事。”

贾珍点点头。虽然他怕鬼,但是人嘛都有好奇心的。

谭礼颇为担忧的看了眼面色灰白,没多少血色的鹤云道长,“多谢道长。可道长您的身体……”

他能替鬼疗伤,但还没能耐到替人修复疗养。

“没事,贫道心理有数。说句无奈的话语,你们不在这,其他人也会来拜访。”鹤云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相比之下,还是你们在好,起码不用费神周旋。人在官场,官大一阶压死个人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谭礼垂首道了一句。

贾赦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红脸。他们过来探病,也是有刷刷情分,想蹭日后的道教大会。

“那鹤云道长,能不能拿点零嘴?”见状,知晓都商定了排排坐听故事之事,贾珍殷勤着给鹤云捶肩,“我帮你剥核桃,好不好?”

“好。“鹤云道长笑笑,低声吩咐道童去准备了些瓜果点心。到最后端过来,竟还有串冰糖葫芦,喜得贾珍嘴巴甜的连唤好几声,一口小白牙闪耀的亮眼。

贾赦默默垂头喝茶。他这大侄子啊,小时候喝药喝多了,长辈们心疼,就给蜜饯甜点的吃,导致小小年纪就蛀牙了。等他敬哥黑了脸,才扭转了过来。

当然换句话说,他贾家跟鹤云道长的关系真不错哒。

谭礼扫了眼立在鹤云身旁说笑的贾珍。相比衍悔大师,贾珍亲近鹤云一些。

鹤云道长缓缓开口诉来:“玄门本就凋敝了,自打百年前出了个张圭,当时不管佛道都因此伤亡惨重,有些甚至断了传人,便是愈发凋零。便如门徒众多的龙虎宗也是休养生息多年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