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先闭嘴。”贾赦捏拳捶了捶脑袋。四十二年的旱与涝,他记得太子为此自缢,钦天监也换了一批人。

鹤云和衍悔是因为莲花池一事走的。

他想起来了,悄声无息的走。

“道长现在不一样了,有谭礼在收拾马道婆妥妥的。”压下心中的一声唏嘘,贾赦笑着道。

“可老道也占卜过,观其命格,有贵人相助。不然,我也早就能请张道友他们过来论道相助一二。”鹤云道:“当然我们也告诫过她,她所做之事也查阅过未有伤天害理之举。故只算旁门左道一类,还算不上邪修。京城天子脚下,天赋低的邪祟倒是不敢前来,但若张圭那样,老道勘测不出。其他地方,邪修倒是有些。一类便是耳熟能详的保家仙,有好有坏,动物之性与人判断标准不一,我们遇到了也要看具体的情况处理;一类便是厉鬼,或自己死前执念或被邪修炼化;一类便是邪修。世上人心都是难以测量的,正邪一念间,或为长生或为术法或为权势。”

说完,鹤云定定的看了三人一眼,一字一顿,带着些希冀:“希望你们能够保持本心。”

贾赦看了眼鹤云,总觉人眼中透着一股阅尽世间后的无力,甚至还有些绝望的意味在。但还没来得及细细想,就听得耳畔响起毫不犹豫的一声,“那当然啦!”

瞧着不知多少事,无所畏惧的贾珍,贾赦也跟着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没错!”

谭礼点点头。

又聊了些其他,眼见天色昏暗下来,三人才告辞离开。

一上马车,贾赦便吩咐车夫赶向皇宫,到宫门口把贾珍给丢了下去。

贾珍:“…………”

吹着冷风,等了一炷香,贾珍一进门就行了个大礼:“父皇,我怕大年初一给您拜年的人太多,先提前给您拜个早年。”

“那朕也得提前给你个压岁钱?”德嘉帝笑了一句,“起来吧。有事说事,没事可别惹朕,朕刚写了一沓的福,手酸着呢。”

贾珍闻言,直奔主题,边说边将手腕上用红绳系着的木珠展现在德嘉帝跟前,“这是灵宝,灵宝!父皇,您知道意味什么吗?我出门打架再也不会输了。”

“好好好,缩回去,别冻了手。”德嘉帝扫过一眼紫檀木珠,眼里露出一抹惊叹,“这倒是极品的小叶紫檀。不说灵宝,光这颗珠子,倒也难求得很。那个谭礼,还真是家里有檀的。你既然知晓是宝贝,换个好点的红绳戴牢了。财不外露,知道吗?”

说着,德嘉帝还揉揉贾珍的脑袋,慈爱道。

“您……您不要吗?”

“朕要这玩意干什么?”德嘉帝闻言嗤笑了一声,“你哪来的小心机?是你叔让你来的?灵宝真有用,前朝也就不会亡国了。神佛,要尊,但信不信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