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还套麻袋揍人了。”贾珍说着,抬手指赵念慈。

赵念慈感觉自己就跟那话本形容的一样,有点丧丧的,“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看贾敬的表情再翻旧账?”

大皇子瞧着瞬间像是被掐着脖颈的叔侄两,到底是有些疼惜自己打小宠过的……义弟,和稀泥着:“还是请谭大师说说这邪祟到底是什么吧。”

“便是这画本身。以人皮为纸,此画本身就带有煞气。且又有邪修设了局,那团扇鲤鱼用的颜料中恐怕还有贾徐氏的血。由此便有些因果,积年累月,这画借了贾徐两家的气运,十来年的,便成精了。”谭礼说着,视线看着依旧呆若木鸡的赵念慈,瞧着人气运被丝丝黑线缠绕着,冷声道:“现在还有个赵家。”

“假以时日,便能够用人类的精气,外加窃取的气运给自己塑造一副身躯。”

屋内所有人:“………………”

屋内氛围刹那间冷得渗骨。

“可有破解之道?”贾敬率先问出了声。

“烧了。”谭礼说着,难得有些闷闷不乐,“可我不会炼火。按着师父传授的,用三味真火,或者祭坛请太阳真火都可。”

“当然,也有废时间一些的,在画未彻底成精前,去寻到设局的邪修,把他杀了,让其魂飞魄散。当然,画一旦成精,这办法也没用了,只能杀画精。她一死,贾徐氏也会受伤。”

“谭大师,本王想问,这画成精了,有啥危害?”大皇子扫过画卷,眼中神色晦暗不明,“除了气运有损,还有什么?”

谭礼的眸子有些冷,“自古美人倾城误国。且斗胆说一句,这徐氏可以变幻王妃,不是吗?届时殿下气运受损……”

谭礼说着话语戛然而止。难怪四十二年,会有两场全国性的自然灾难。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是被触怒了,也不可能北旱南涝,让全国百姓都无法生存。这种现象,一般只会出现在一个朝代末期,玄门一般戏谑为“黎明前的黑暗”。百姓熬过去,便又是个繁华盛世。

难怪上火符只反噬了一半。

大名鼎鼎的邪修张圭恐怕只是幕后人的一颗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幕后的邪修比张圭还沉得住,而且还成功了,窃取了国运修行。

没有遭到反噬,恐怕还因为其知晓红楼历劫之事,就像现代前后任交接,事务繁多,忙中也许出路乱一般,对方就利用这“交接期”,盗取了气运。

东海龙宫,祖龙瞧着都红眼的龙崽崽,气愤不已,给圣人传书。

你们这届圣人行不行?衍化出什么破世界!一个花花草草谈恋爱的话本,怎么弄出这么多的破事来。

圣人们听着耳畔暴怒的龙吟,齐齐捂了捂耳朵。这哪能怪他们?是谁仗着红楼未完,使劲的往里面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