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作假,恐怕都活不了。”德嘉帝在心理腹诽了一句,但面上却是愈发的冷漠,开口问起了其他事,“知道鹤云为什么会病重吗?至今都还没好?”

“占卜算张圭下落。”贾赦闻言,想也不想的回道:“皇上,您怎么忽然问起鹤云道长了?”

德嘉帝冷笑了一声,声音透着一股隐忍的怒火,“知道为什么老二老九同入莲花池,老二被率先救上来,而老九却是与十七十八是一同被阵法吸附到阵眼里了?”

贾赦听闻这话,猛的一惊,“皇……皇上,您……您……”

带着丝强烈的求生欲,贾赦讪讪的挠挠头,低声小心翼翼解释着:“您知晓了啊,其实这事我……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掉的。我只是觉得不可光凭命数。再说了,人的命数也会变的。未来继承人该如何选择,得您做主。况且,这暗搓搓蚕食气运的都被逮着了,大周气运特旺。那一切理所当然的也就变了。”

“还敢有脸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隐瞒,完全是在消磨掉朕对贾家最后的情分!”德嘉帝眼眸一眯,将贾赦所写的奏折狠狠砸下了丹陛,厉声道:“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能扛吗?”

听得奏折落地,发出重重“啪”得一声,贾赦咬了咬唇,带着一丝的茫然看着自己熬夜的奏折,又看了眼德嘉帝,眼眶是彻底红了,还带着丝燃烧的怒火,“皇上,我不能扛,但是这我写的很认真的,也的确是众人齐心协力的。”

德嘉帝静静的看了眼贾赦,神色带着难以难说的复杂,又冷不丁转移了话题,“贾恩侯,五百年后到底是什么社会!没有皇帝了,是吧?”

还沉浸在自己一夜辛苦付诸东流的贾赦猛的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德嘉帝,脑中一片空白。

德嘉帝脸色此刻漆黑若锅底,“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来没有一家天下。朕有数,有数。”

抬手抵着御案,德嘉帝撑起精神,死死的扫了眼贾赦,张口打击道:“知道朕为什么如此笃定吗?梦可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言行最能反映你的心性。假设你真经历是一场梦,那么那个社会,若是有帝王,你当初说梦的时候,就少不了有前呼后拥,一脚出八脚迈之言论。这样的生活,对于你来说才算正常的。而不是你知道要怎么排队怎么买票!去游乐园,你会不包场?那起码也有个雅间吧?而你提都没提及,足以见证,穷!”

“贾赦,你不是个聪明的,能别说多错多吗?”德嘉帝欣赏了一下贾赦惊骇得两眼都瞪圆的脸,那脸中最为明显的,最为刺目的也是一双红眼眸。

红色何其耀眼。

德嘉帝眼眸闪了闪,默默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开,眼中依旧是带着厉光,语重心长着开口,“还敢拿贷款来说事,还举例解释什么叫贷款?你自己拿着社会主义社会的东西在此显摆。”

“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东西,不是你自己的,你拿来用就漏洞百出,知道吗?”

说着,重重敲击了一下御案,德嘉帝眯着眼,目光锋利恍若鹰隼,带着帝王的杀伐与一丝的柔情:“若你没保家卫国之心,不是贾代善的儿子,朕完全可以将你利用殆尽,然后杀之后快!觉得谭礼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