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夹着玉米烙的筷子一顿,缩了缩脖颈,小声开口:“还没有。她屋子里还有其他姑娘呢,不好说。而且二哥他们多说那姑娘有问题,我都不敢打扰。”

“理由千千万万,我看你行动。”贾赦板着脸说了一句,看着忙不迭帮贾珍解释起来的苏统领,听完之后眉头拧了拧,“你和二皇子都觉得眼熟儿?什么人呐?哪怕是秦楼楚馆的,你们爱好也不一样啊,怎……”

贾赦感觉自己忽然来个念头,但看着又垂头跟个小仓鼠似乎贼溜溜的就将玉米烙拽自己碗里去的贾珍,瞥了眼人脑袋,决定暂且不提,等调查结果。

搞掉贾珍未过门的媳妇,是他第一次的战果,他过程记得还挺牢的。

这二皇子作为出谋划策的,能够见到汪大娘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且当时抓奸的时候,所有皇子都围观了。

用过了晚膳,贾赦把人一行引到客院,自己进了谭礼的房间,先挪到日历前,爽快的撕下一张,毫不犹豫的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日撕一日,成年指日可待!

本来做日历是为了算玉米苗苗的,但是苗苗都已经第二批试种了,也该换个用途了。

原本坐在书桌后一脸沉思状的谭礼无奈的瞧着贾赦盯着日历如狼似虎的模样,琢磨着该另外找些事情供贾赦“消遣”了。先前贾赦盯着玉米,忙碌起来,连他都懒得理会,现如今一得“闲”,又有些别样的心思了。

当然,他也有些,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少那么一点。毕竟扶贫工作不好干。累成狗了,好几次都想直接甩脸离开的那种。

“谭老板,你又长大一日了。”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贾赦回身,万分惊喜的开口恭喜道。

“谢谢。”谭礼失笑了一声。

“终于开心点了?”贾赦小跑到谭礼身后,给人揉揉肩膀,“不要太忧愁了,老百姓有时候也是讲不厘清的。”

也就当政策进展颇为不顺的时候,他贾赦才愈发真正认识到为官,甚至为皇的不易。当官的还能够乞骸骨。可是若为帝王,那真是……以他的性子,定是纷纷钟走暴君路线,不听话的给拖出去全都宰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固执己见的,哪怕成果近在眼前,都懒得动弹与改变。穷也有穷的道理。”

今年虽有旱,可旱不到义安县来。大树底下好乘凉啊!谭老板偷偷的放了多少水!可是造沟渠的时候,有些人就叽叽歪歪的,给人拉基肥的时候,他贾赦都甚至低声下气把贾政的团队拉过来给做个公厕,尼玛的还有挑三拣四。

现如今,谭老板好不容易和叶子问的学生谈好社会实践,一个镇免费弄个职业学院,就相当于寒假这几日教教。也不学其他,就教教五六十个常见的字,免得农民签合同的时候自己名字不会写,然后出事了又哭又跪又喊青天大老爷的。他贾赦都还没想着借着张泽端在,开一个孕产助学呢!

感觉他们步子跨得不大啊,这几个月都是以“饱腹”为目标在奋斗的,建沟渠灌溉,召集老农,因地制宜培养该怎么种植;甚至连肥料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