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点头的, 但一想, 他为什么会害怕啊“你不能随便看男人的身体。”
“为什么是因为我是女人吗我的女仆给你擦药, 她也是女人,她能看, 我也能看。”
好像很有道理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只好说“那不一样,对女仆来说是工作。”
阿比盖尔点头,“所以女仆对你来说不是女人。”
嗳不是啦。虽然实际上女仆在他眼里确实没有性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笑了笑,“别总是指责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现在,把你之前学会的那些东西全忘了。”
“什么”他迷迷糊糊的问。
“我走了。早点睡, 明天早上陪我出去骑马。”
他怔怔的点头。
半夜, 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 阿德里安惊醒了。
窗户没关,因而窗下的地板上一片水渍。
雨水带进来一阵凉意,他的脚踩在雨水里。
达达尼昂带了一支火枪手小队护送阿比盖尔过来的, 除了火枪队员之外,只有克劳德和阿德里安不属于火枪队也不属于阿比盖尔的侍从。阿比盖尔原本有两名侍从,平时跟她外出, 但路易下令她除了自己的女仆不许带走其他人,那两名侍从也就没能跟她一起过来。
凡尔赛城堡不大,主楼有两个侧翼, 火枪队员们住在右翼,达达尼昂克劳德阿德里安都住在左翼。
对面,是另一侧翼楼,幽静阴暗。
斜对面,是主楼。
阿比盖尔。
他记得妹妹们都很害怕打雷,一到下雨天,她们就会哇哇大叫躲到母亲和哥哥的怀里。
阿比盖尔害怕打雷吗
她应该也会害怕打雷吧。
他披上睡袍,走出卧室。
走廊上十分幽暗,他回了房间,摸到一支短蜡烛,点着,放进烛杯里。
沙沙的雨声,在幽静的深夜分外清晰。
他走过走廊,一直来到阿比盖尔的套间门前。仆人们说,这个套间是当年奥地利安娜住过的套间,也就是默认的王后套间。
房门关着,从里面插上了插销。
他要不要敲门呢半夜里来到一个有夫之妇的房门前,他想干什么
他迟疑着,耳朵偷偷贴在门上,试着听里面的动静没有声音,看来,女仆们和女主人睡的很好,没有被雷声惊醒。
他想着自己也许是太可笑了,夫人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怕什么雷声,但如果她真的害怕了,他希望她也会像他的妹妹们那样哎呀,没错啊,夫人的哥哥在这儿呢。
他在走廊上站了一小会儿,这才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