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见过二十八岁,不对二月份已经过了,呵,二十九岁的小姑娘。”东乡残忍的撕开了一个女人对于年龄的伪装,“说真的,你说和他是意外的鬼话,我半点都不信。”

“你真的不是顺水推舟?”

东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日暮远歌莫名的心虚。

“我年龄永远十八哦~”日暮远歌没有回答她尖利的问题,笑了笑转移话题。

“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别怪我没提醒你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关系,你这是自找麻烦。真想不到你那时候突然消声灭迹,是进入了异能特务科去港口黑手党卧底。”

东乡想过她以后的很多种可能,可没想到她会走上这条路,干这份工作。

她随口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还猜你毕业后肯定干些文艺的工作。”

“好感动,东乡还记得我的爱好。”日暮故作讶异道。

“正常点。”

“小时候妈妈问我长大后要干什么,我还说要当科学家,当宇航员呢。没有一个人,以前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能按照他所想的毫不走偏的成为想成为的人。”日暮远歌无奈摊手,有些惘然,“成长不就是逐渐长成自己不想成为的样子吗?”

东乡不自觉的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被日暮远歌说的有些惆怅。

是啊,谁能想到以后会长成什么模样。

…………

中也对着缘治的课外作业一头莫展,时间不早了,缘治一开始还精神满满,现在坐在凳子上,头跟小鸡啄米一样的一点一点。

他把缘治赶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对着家庭作业手足无措,他现在看见什么都像螃蟹。

他拿了根烟,打火机的火苗刚窜出来,扭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房间,站起身走到了阳台上。

夜晚起了凉风,天上也黑压压一片,只有些许的星子倔强的用光芒穿破了厚重的阴霾。

他吸了口烟,烟草的味道弥漫在嘴里,他也无法说抽烟是什么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吐出烟圈就感觉能把一切不好的情绪和烟圈一起吐出去。

楼下车辆的灯光闪了闪,他敏锐的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

他匆忙的把烟熄灭,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零星的火点,他环视一圈,拿起烟灰缸塞到了电视机下的抽屉里。

门铃还在不停的响,他扇了扇身上的味道,感觉不到一丝的烟味才开了门。

“好慢啊。”日暮远歌抱怨了一句,语气又轻又软,说出来像撒娇。

他在鞋柜拆了一双新拖鞋给她,日暮远歌瞥了眼脚下熊猫形状长相可爱的拖鞋,“没想到中也这么有童心。”

他的脚上同样穿着一双可爱的拖鞋,只不过拖鞋的动物是浣熊,跟他整个人反差极了。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打趣,中也开口气急败坏,“这是黑野买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喜欢这种东西。”

日暮远歌放下包不咸不淡道:“挺可爱的呀。”

他敏锐的感觉到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人与人的相处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