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竟然是小黑龙，难怪算出是情劫，平白小了辈分，以后都不好跟龙神喝茶了……嗯，我希望小黑龙能嫁入造化天庭。”

“抱歉。”陈曦挥了下拂尘，殿内升起水晶屏障，封住造化天帝。

造化天帝面上灵光微动，劝道：“我们在诞生时浪费了太多时间，再不回去，天帝宫都要换主人。”

“已经过去百万年，再迟几千年也关系不大。”陈曦认真道：“我相信造化天帝是好人，不会做出吞噬之事，以我神魂为养分，借体重生。”

“你就是造化天帝。”造化天帝摩挲下巴，沉吟：“我恐惧变成我……修正过的造化经有漏洞？还是被生命女神他们祭炼过的后遗症？”

陈曦摇头：“我只活了几百年，在凡人中算是意志坚定，但跟造化天帝这种以万年为单位的古神比起来，我的意志像气泡一样脆弱。一旦接受了亿万年的漫长记忆，陈曦就真的变成了造化天帝。”

说到这里，陈曦慢慢后退。

“抱歉，就算你是前世，但我只想做纯粹的陈曦。”

造化天帝长叹一口气，他周围的水晶屏障消失，他出现在陈曦跟前，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陈曦。

“我就是你。你的识海，也是我的……”

“砰！”

造化天帝被一脚踹飞，砸到水晶柱上。

“好好说你不听，非得让人动手！”陈曦捋起袖子，拂尘柄当棍子用力砸过去，一边砸一边道：“是记忆就要有记忆的样子，学信息库乖乖猫着，等着人来搜索，不要自作主张。”

造化天帝被砸懵，喃喃：“我不可能这样粗鲁……”

作为一段记忆，他虽然有着造化天帝的灵智，但没有力量，能成型也是靠着陈曦识海的念力，当陈曦对他产生排斥，他就不能再借用陈曦力量。

“昂——”

龙吟声在识海深处响起，龙角拂尘化作黑龙，龙尾重重甩在造化天帝身上。

造化天帝轰然涣散，化成一团雾，雾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

陈曦睁开眼睛。

“常青！”墨漩抱着他，满眼担忧。

陈曦摇摇头，没说话，手指点在额头，从识海中抽出一团雾，塞进从丹田飞出的金丹界中。

良久，最后一丝雾气也进了金丹界。

陈曦揉了揉发胀的头，这个工作很快被墨漩结果，清凉龙元安抚躁动的识海，陈曦缓过气，抱着金丹界检查里面。

浩瀚的星空中，三分之一的区域被蒙蒙混沌覆盖，混沌雾气涌动，还在快速扩散。

陈曦降临金丹界，意志化为天道，牵引世界之力，锁住雾气压缩收拢。

压缩到太阳系大小时，雾气停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