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前踏出一步,拽起还在身后探头探脑期待答案的笨蛋猫快步前走,想了想,还是轻声嘟囔了一句:“不会回答你的。”
闻此言,余光中的猫耳小小向下垂了垂,安静下来的缘一不再言语。
“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回家帮你削上几只便是。”
想了半晌,看在毛绒绒的面子上,某人终究还是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
“谢谢哥哥!”
脸蛋上飞快地被嘬了一下。不知是从哪学来的,让被偷袭成功的人不由有些想炸毛。
“你僭越了,”板着脸看向耳朵尾巴乱摆的弟弟,“还有,要用敬语。”
“哥哥大人!”
“敬语。”
“兄长哥哥?”
“笨蛋……”
“……”
没有营养地扯了一阵,脚程很快,已隐约可见眼前坐落于月色笼罩下的继国宅邸。
扫了一眼自顾静静把玩手中绳线的缘一,兄长这才状似不经意将一个盘踞心间已久疑问问出了口。
“那只短笛,是谁帮你用细绳系上的?”
“?”
缘一停了手中的动作,有些茫然地歪了脑袋:“不是兄长大人您吗?”
继国严胜:“?”
缘一继续说下去:“当初您赠予缘一的时候,就已经系好帮缘一亲手戴上了。兄长大人忘记了吗?”
“……”
“……”
骗人。
不知从心间何处而来的无名之火迫使继国严胜猛地停下了脚步,让身后匀速前行着的缘一不由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兄……?”
骗人的。
手指不自觉收紧攥住了垂落的袖摆。
继国严胜分明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将竹笛送给弟弟时,根本没有系上这段细绳。
“兄长大人您怎么了?有哪里感到不适?”缘一将脸转到能够看见严胜脸的位置,“需不需要缘一背您回去?”
“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却是受到了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质疑。
语气里似乎压抑着明显的火气和被一丝背叛的委屈。
缘一抬眼,甚至惊异见到……那双与之别无二致的倔强红眸当中,氤氲浮现上一丝似有若无的水雾。
缘一:“?”
“你自己回去吧。”
避开了弟弟探查温度伸至额头想要摸摸看的小手,和一张茫然无措且陷入自责小脸。
继国严胜将不争气的眼睛胡乱一连眨过好几下,一把扯下头顶的狐面一股脑塞将给对方。
“笛子,我去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