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问:“还有别的事吗?”

安室透神色复杂地说:“差不多都在琴酒意料之中。”他想了想,问,“琴酒那边呢?”

赤井秀一看了看安室透,觉得他的语气里除了流露出的钦佩,还有点酸。这点酸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点点愉悦和自豪,纯粹是出于国家角度的人才竞争占上风的自豪,不掺杂个人感情。赤井秀一很自然地想到了另一个同事,“水无呢?”

“还不错。”安室透打量着赤井秀一,总觉得这个人的尾音有点飘。他双眼微微眯起,平缓地说,“朗姆手下很缺武力值高的人。”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犀利地指出,“琴酒手下的人缺脑子。”

“噗!咳咳!”安室透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咳得锤了半天胸口,缓过来仔细一想,这话还真是一点也没错,于是,“噗!”他强忍笑意,问,“那位罗曼诺夫特工呢?”

赤井秀一眉头微皱,墨绿色的瞳孔笼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锐利,冷淡地说:“不知道。”那位女士神龙见首不见尾,时不时冒出来一下又消失,詹姆斯都被折腾得没了脾气。FBI也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位特工就是来打酱油的,与其说是为了和FBI共同对付组织,不如说是为了琴酒而来。

安室透看着赤井秀一不甚愉快的表情,一脸深沉地点点头,眼神充满理解。

谁联合作战的时候没遇见过几个能力出众的刺头呢?他们自己本身不也是。

说起这个——

安室透看向工藤新一,眼中满是求贤若渴,准备等组织的事结束后就试试能不能把工藤新一招进日本公安。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本的高中生侦探们,还有那位十八岁就能独自研究药物的女科学家,觉得比下一代还是自己这边赢了。

赤井秀一看着安室透笑眯眯地盯着工藤新一,眼神跟盯他们家地里的白菜一样,了然地挑了挑眉。挖白菜嘛,每年FBI的人也都会去学院里挖。

抱着手机、沉浸在扒基德马甲的快乐中的工藤新一默默地抖了抖,抬起头看了看赤井秀一又看了看安室透,警惕中透露着茫然。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来电,觉得自己刚刚的不幸预感应验了。工藤新一咽了口口水,接起电话,“兰,有什么事吗?”

“……没事。”毛利兰温柔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新一,你过年也不回来吗?”

“我……”工藤新一抬眼看向安室透,顿了顿,偏头吸了一口气,声音平稳地说,“我不回去了,案子正在紧要关头。抱歉,兰!”现在朗姆正盯着他,还是不要把兰扯进来比较安全。

“啊,没什么。”毛利兰竭力掩盖自己的失落,“新一办案时要小心哦!”她挂断电话,紫色的眼眸漫出浅浅的哀伤。这是第一次,不能跟新一一起在新年的时候去神社参拜呢。

工藤新一看着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

安室透看着窗外的雪景,感慨地说:“要过年了啊!”时间过得真是快呢!

这是他在组织里过的第五个新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破灭组织的希望,那一天终于指日可待了。

过年的时候就算是黑衣组织也是会放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