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还记得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自己是怎么哑着嗓子求饶的。他抬手扶额,没抬起来,这么一动才感觉到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酸疼得要命。赤井秀一深深地吸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这种时候,琴酒去哪儿了?!

“在这儿。”刚刚走进主卧的琴酒看着赤井秀一不服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在腹议自己。

赤井秀一一口气卡在嗓子里,直接咳了出来,结果因为嗓子太干,咳起来没完。

琴酒走过去,把人半抱起来,让赤井秀一靠着他的胸膛,左手拿着水杯给人喂水。他刚刚就是下楼去拿水了,之前放在床头柜的矿泉水,昨天两个人在床上厮磨的时候都喝完了。

被人搂在怀里喂水这种事,赤井秀一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只是半靠在琴酒怀里,就着他手上的水杯喝水的时候,赤井秀一也不免感叹,是上下的区别吗?还是琴酒的体力真的比他好这么多?

他的目光顺着琴酒的手落到戒指上,还是感觉有点不现实。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了。

琴酒把喝空的水杯放到床头,跟赤井秀一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紧紧贴在一起。

“干嘛?”赤井秀一被有点粘人的琴酒逗笑了,打趣道,“都这样了还怕我跑了吗?”

琴酒低头叼住他的嘴唇,模糊而不掩狠厉地说:“跑?!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赤井秀一!”

“是、是。”赤井秀一仰起头,跟琴酒交换了一个吻,“我知道。”他从一开始跟琴酒在一起就知道这是条不能后悔的路,因为琴酒不允许。

两个人马上就要再次双双倒到床上的时候,赤井秀一的肚子发出了十分有存在感的声音。

赤井秀一插在琴酒长发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从某人的吻里挣扎出来,“Gin,你没打算订婚第二天就饿死我吧?”

琴酒有些遗憾地放开赤井秀一,起身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就算你后悔了,也不会是这种死法。”

赤井秀一跺了跺脚,站稳身体,回嘴道:“一枪爆头吗?”

“不。”琴酒看着他,咧开嘴,露出他们为敌时的兴奋表情,眼中闪烁着寒光,“你只会死在我床上。”

一股久违的战栗感顺着赤井秀一的脊柱爬上来,点燃了他眼中的火光。赤井秀一向前倾身,用手指勾住琴酒的领口,舔了舔唇,“真的吗?我是不是唯一有这个待遇的人,老大?”

半小时后,赤井秀一被琴酒半扶半抱地带下楼,放到柔软的沙发上。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目送琴酒去厨房做饭。昨天餐桌上的碗碟已经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