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雄伟男性的面子绝对不能丢。

金鱼草按捺住想要现出原形打滚的冲动,龇牙咧嘴的蜷缩在地上,等待着疼痛过去。

听到身边传来一些响动,他慢半拍地抬头看。

——是一片重影。

一朵朵的红发在他眼前摇晃重叠,像是春日里绽放的丛簇繁花,一晃一晃地看起来非常有弹性。五官模糊,肢体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一团团的头发。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扔来一件黄澄澄的东西,他脑子发蒙闪躲不及,就被蒙了一脸,怔怔地拉下身上的布料,顿了下才往手里看。

是一件羽织。

他捏着衣角,有些犹疑:“?”

善于观察的细心少年看到了对方裤子挂着的一截树枝,再从加上布料被撕扯出的毛边推测出“伏见小姐”很可能是被树刺勾破了衣服。

本性温柔,对异性又格外照顾的男孩羞涩地挠了挠头:“先披着吧。”

“嗡——”

这是脑袋依旧处于轰鸣状态的金鱼草听到的,其实他什么都没听清。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已经被头锤砸得五感丧失六亲不认。

礼貌的微笑是他保持尊严的最后方法。

炭治郎说话,他笑;炭治郎鞠躬,他笑;炭治郎将他扶起来,他笑。

他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机器。

自己衣服被好友拿去向女孩子献殷勤的我妻善逸:“……”

啧,炭治郎这小子撩妹高手啊。

“炭治郎太过分了,为女孩子披衣服这种事为什么不留给我真过分!”他勾上炭治郎的肩膀,一把抓着对方的衣领大声咆哮。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你认识这位漂亮的伏见小姐吧,一直都不和我说是在是太过分了!必须……嘠!”

稳重的炭治郎一把薅住吵闹源头的脖子,用力一锤,噪音消失了。他伸手递到金鱼草面前,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伏见小姐,他太吵了。”

“嗡——”

眼前全是重影又耳鸣的金鱼草脖子一梗逞强地回答:“嘎?嗯嗯,啊,是啊。”

炭治郎松了口气,将身边撞到灵魂出窍的我妻善逸扛在肩上:“如果有事的话明天再来找善逸吧!我们要先睡啦!”

说罢脚下如风一下就窜了很远。

回到房间后就把死沉死沉的善逸扔到了床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抚上妹妹的藤箱。

“祢豆子,今晚遇上了一个有点像母亲的人哦,她们都拥有很相似的铁头呢。”他怀念地感叹着。

藤箱的门打开,从中爬出一个长发粉瞳咬着竹筒的可爱女孩,她“唔”地疑惑了一下,随机又蹭到哥哥的手边,像只猫咪一样撒娇。

“好啦好啦。”少年含着笑意摸上妹妹的头发,“嘛,不过除了铁头,那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像母亲,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谎言的味道。”

说罢,少年吸了吸鼻子,接着补充:“但是又混合着很多其他的气味,闻起来不完全像撒谎。”

毕竟是掺杂着鬼舞辻无惨气息的人啊,虽然证明了人类的身份,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去探究。

“唔……”祢豆子眯着眼睛又蹭了蹭哥哥的手,看样子似乎也没有听懂炭治郎说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失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安抚好妹妹之后爬上床,盘腿坐好,深呼吐气,继续修习全集中·常中呼吸方。

目前还没有达到二十四小时都能保持的程度,还要再努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