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掐着浅野零的下巴,掀起他额前的头发,看到空洞的眼眶后,啧了两声:“还是这么的丑。”

他手腕一转。

“呲。”

刀刃划开皮肤,甜腻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漂亮。”狯岳由衷地赞叹。

黑发青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渍,淡然开口:“当年应该直接毁了你才对。”

浅野零笑了笑,将他所说的话原路奉还:“以前的你做不到,现在的你也做不到。”

“你在挑衅我?”狯岳拽住他的衣领,低声确认。

金鱼草露出一个微笑,友好而和善,接着一个猝不及防的挺身,两人的额头直冲冲地撞在了一起!

“咚!”

究极奥义:头锤。

黑发青目的青年软着身子摔在地上,双眼翻白,额头上出现了一块非常明显的红色肿块。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眼前发昏,捂着剧烈疼痛的额头摔倒在地。

金鱼草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对着地上的人影抬腿就是一踹。

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一些的狯岳又被一脚踢到在腹部,内脏抽疼,疼得身体蜷缩。

“我不是在挑衅你,我是在教你做人。”

浅野零撩起凌乱的头发随意一扎,顺手捡起旁边的香炉走到狯岳旁边。

死气对他不起作用,蝶屋的麻痹毒.药似乎也偷工减料,导致他一时不察落入下风。

但幸运的是,头锤十分管用。

毕竟他是和灶门炭治郎对锤过的男人。

——自信天下头第二铁。

“你个垃圾粑粑。”沉重的香炉被他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向狯岳,“说话难听,为人差劲!”

青年的胸腔被香炉砸个正着,沉闷着痛哼一声,更加站不起来。他强撑着身体往门口爬,意图寻找其他鬼杀队队员来救自己。

室内扬起的炉灰钻进了金鱼草的鼻子,他揉了揉鼻子,随后拽着狯岳的脚将他拖了回来。

“爬,你给劳资爬。”

浅野零吸了吸鼻子,眼睛被灰尘熏出了血丝,他有些难受地说:“当年是你偷了爷爷的钱,他才不放心把遗产交给你。”

“是你不愿意和我商量,直接放火烧掉了房子之后一走了之,”他顿了顿,“狯岳,你没有良心。”

金鱼草拿起放在角落处的日轮刀,拔.出剑鞘,散发着寒光的长刀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用这柄刀杀了你如何?”他问道。

“……”

浅野零笑了笑,双手握住刀柄,刀尖朝下,走到狯岳面前,用力刺下!

“唰啦——”

障子门蓦然被推开,金鱼草手一抖刀尖一歪,刺错地方了。

他没空去看到底是谁,赶忙拔出刀尖想要再补一刀的时候,来人说话了:“蠢金鱼?”

“……?”这个声音好耳熟。

浅野零快速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表情漠然,双目赤红的男人。

“无惨,你怎么在这里!”他一把扔掉手里的日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