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

又一次在浅野零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不要……”金鱼草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不要榨汁……”

什么榨汁?

鬼舞辻无惨想问清楚,还没走近,就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朝着他看过来,“阎魔大王,您瘦了好多。”

鬼舞辻无惨:“……”

“肥硕的肚腩没有了,胡子也没有了,好像,还变矮了好多。”他一条条细数着自己看到的不对劲,临到一半又转身看向鸣女,惊叹:“鬼灯大人,您也变了好多!”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金鱼草贴在“鬼灯大人”身边,嘴里叽里咕噜的不停:“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知道您等会就要挑选两只金鱼草榨汁给阎魔大王醒酒,但绝不能挑我!”

他的话颠三倒四,没有丝毫逻辑可言。

鬼舞辻无惨猜测是“醒酒”这两个字牵起了他以前的记忆。

过去与现实混合,才会胡言乱语。

得不到回应的浅野零眼珠转了转,换个方式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阎魔大人,我不喜欢你。”

无惨:“……你说什么?”

浅野零歪着头认真的听完问题,又慢吞吞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喜欢你。”

“……”

金鱼草火上浇油: “我谁都不爱。”

“哦,是么?”

“是的,我是个无情的假人。”

这话说的严肃。

他没法在短时间内分辨真假。

鬼舞辻无惨沉默半晌之后抬步往一个方向走,语气不变,“去药房。”

鸣女慌忙应答:“是、是!”

“……”

无惨的身影消失了,鸣女松了口气,然后又对这两个神志不清的人犯了难该如何惩罚才算符合无惨大人的心意。

不如……就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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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头痛欲裂。

脑袋里像是千百根针在不停戳刺,浅野零疼的额头青筋直跳,脸颊上还残余了一些酡红,眼神迷蒙,还有点没睡醒。

头很疼,他不得不伸手去按揉几下不断跳动的太阳穴。

短暂的缓解之后,终于好过了一些,他出了口气,又揉了揉眼睛。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喝点水。

神志不清的四处摸索,混乱的记忆还停留在断片的前一刻。

腿还没蹬直,头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咚!”

“哎呦……”

脑袋一阵轰鸣,脸皱成一团,歪七扭八的扶着旁边的东西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