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庆：“你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先吱一声。”

花荣：“吱。”

刚一说完，他长腿一抬，颠起衣摆，露出包裹在白色绸裤和黑色长靴里的结实小腿。

他一把攥住衣摆，往后一挥，整个人提身一纵，轻轻松松跨上了马背。

他贴在她的后背，手臂向前伸，攥住了缰绳，将西门庆庆夹在了两只手臂之间。

西门庆庆捂着额头，“我是叫你吱吗？我是让你不要做危险动作？”

花荣抖了抖缰绳，调转马头。

他笑道：“你莫要小瞧了你的花荣哥哥，我好歹也是个知寨，靠着武力镇压一寨的土匪。”

西门庆庆：“不是，你为什么非要跟我骑同一匹马？”

花荣夹紧马腹，催促马前行。

他道：“我看弟弟你收拾马的姿态就知道你不擅骑马，一旦不小心从马背上坠落下来，我来不及救护怎么办？倒不如我们两个人骑一匹，也好有个照应。”

他说的也有道理。

西门庆庆摘掉头上的斗笠，回身给他戴上。

花荣微微一笑，经过后门时，他突然一个矮身，用一种几乎整个人都要从马背上掉落下来的猴子捞月姿势，将一把搭在门角落处的油纸伞捞了上来。

他坐直身体，打开伞，罩在西门庆庆头顶。

“弟弟莫要淋了雨。”

他一手执伞，一手拉着缰绳。

马蹄踏进积水中，溅起一滩银光。

马出了后门，一往无前地朝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细密的雨幕中回荡着清脆的马蹄声。

……

出了开封府，花荣在岔路口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