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刚刚是如何使出那一杀招的,那是我在与系统商量过后,从他口中得知的、即使在非沉睡状态下我也能使出的最终技能。
那种技能刻印在我的脑海中,不用思考身体也能够依靠着本能动弹起来。无需刻意领悟自然悟到了如何施展出呼吸法与剑型。
是一种消耗极大、一没使用好在窜上天之时还有可能被雷劈中、很有可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高危技能。
并且技能成功以后,也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代价大概类似于强行“以血换蓝”,压榨自身的hp去换取非睡眠状态下空空的mp。
简而言之,此时我的状况非常糟糕。
耳朵和大脑嗡鸣作响个不停,肺部传来撕裂如刀剜的疼痛,拼命忍耐住才使自己没有口吐白沫嘴啃泥地倒下。
不过好在眼前的状况已经解决,要是再出现什么反转的话……
“哦呀哦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竟然连万花之王的花妖都能够重伤么,不愧是令那位大人也惧怕着的存在呢……呵呵,开玩笑的~”
“不过,看起来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呢。”
是童磨的声音。
淦,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说起来上二滥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还活着,我明明应该已经……
“哎呀,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还活着么?”他洋洋得意地在我身后扇着扇子,一股凉意直达脖颈,“实际上被你砍中脖颈之前,我早就已事先用黑死牟阁下给我的鬼之刃自断了脑袋哦,不然可就麻烦了呢~”
黑死牟黑死牟又是黑死牟,你们两个有一脚是嘛……我愤怒地在内心用眼刀跺他。
趁我精疲力尽暂时无法动弹的功夫,身后的童磨将将我的脖颈用一株植物的藤蔓缠上。
“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哟?”他轻飘飘地说,“这是花妖大人的毒蔓,人类的血液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就会死掉。”
“你想……怎么……样?”
我大喘气,问他,已经察觉脖子上的藤蔓在渐渐收紧,硬质的刺似乎随时就要刺破皮肉。
“哈哈,说实话还没想好耶,不过,你让我思考一下哦?”
像是故意要让我的恐惧在长久的死寂中酝酿开来,好半晌后,他才慢悠悠地重新开口,打破了独有我沉重的呼吸声:“啊啊,想到了~”
歪了歪头,故意用着极其玩味的语气凑近了我耳边说,“首……”
可惜,他口中的那个“先”字的发音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我便猛地感受到一阵带着高温热度劲风擦身而过,再然后,身后的威胁猛地解除。
“?”
不明所以地强撑身子扭头看去,一眼望见身后站着个花容失色的惊恐捂脸的姐妹。
夸张白脸大红腮,不是那善子又是谁。
“那,那个,我我我……他……他他他他……”女装的善逸瞪大了那用脂粉修饰的吓死人的巨眼,显得有些惊恐地用着眼神示意我去看另一边,“缘……缘一他……拔了我的刀就冲过去了……噫噫噫噫!”
其实不用他提醒,耳朵里早就传来了“噗嗤”、“噗呲”劈砍的残暴响动和日轮刀划破空气的声音。
“缘一算了算了,你起码……给他留颗完整的头吧。”我艰难地站稳转过身,挂着汗对着给地上童磨补刀的缘一说道。
令我稍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的缘一已不再是幼童的外貌,不知何种缘故已是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了。
所以说一会儿不见的功夫,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