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八目相对地沉默了一会儿。

“脑袋不想要可以捐献给需要的鬼。”随后,猗窝座用“这人没救了”的表情这么艰涩说。

“哎呀安啦安啦,”我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无惨大人又不是全天24小时监视着所有的鬼,我们在这里的闲聊他是不会发现的。”

猗窝座阁下用无法苟同的眼神扫视着我。

我继续说下去,作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用扇面遮住下巴:“况且,他现在元气大伤,应该在专心静养吧?……呜,真是可怜啊,无惨大人,竟然两次都被切成碎片了呢,太不幸了呢……”

“无惨大人……P……创伤后应激反应……么?”黑死牟听我这么说似是有了反应,很快垂着睫毛轻声喃喃,“最近似乎……确实有这样的……兆头。”

“对吧对吧?”

猗窝座看起来本不再想理会我,此时见黑死牟都发言了,也心平气和下来好好思索了一番。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我的头:“金色……的头发,也就是说,无惨大人今天是因为你发色的缘故才打掉了你的脑袋?”

哦哦,总算开窍了嘛猗窝座阁下。

还以为您只是位脑子长满肌肉只晓得用拳头解决一切的热血笨蛋呢。

开~玩笑的。

“就是这样没错哦,”我回应着猗窝座,学着记忆里那些女孩子对我撒娇的模样,装作委屈地可怜巴巴对戳手指头,“哎呀哎呀~就因为我无疑之中把头发染成了金色,所以才让大人联想到了金发剑士而产生厌恶的情绪了。”

“这么看来,金发剑士对无惨大人的创伤实在非常严重呢~真是太可爱……不,太可怜了呢,我们的无惨大人~”

“原来是这样,”猗窝座作恍悟状以拳垂向掌心,“本以为无惨大人是终于领悟到像你这种家伙,就理应被这么对待!”

唉唉唉唉?

“好过分啊好过分!你这么说我的心会哭泣的哦!猗窝座阁下!”

“啧,谁管你……”

“不过……那名金发的剑士……确实有两下子……若是,能够被转化为鬼……想必……”

“咦?才不要咧,”我连忙打断黑死牟阁下可怕的想法,说,“任何攻击都能反弹回去的妖术,太作弊了不是吗?这种人要是真的成为了鬼,说不定会通过换位血战踩在黑死牟阁下您的头上哦?即使这样也不要紧吗?”

“我没……”

“您不是一直追求着胜利吗?要是黑死牟阁下真给从上弦之一的位置上挤下来,让我来猜猜看会不会不甘到哭出来呢?”

“够了,童……”

“哦哦,这么想想觉得好期待!稍微有些好奇六只眼睛的黑死牟阁下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很疼吗?我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