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别哭啦,兄长……”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严胜体会到了那份从母亲父亲那里都没得到过的、来自弟弟身上的温暖,才下定决心要做个好哥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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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严胜学长身上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呜呜呜呜呜呜噫噫噫……”善照咬着帕子说,“真是太可恶了!你们的父亲!你们般出来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甘露寺也为兄弟二人打抱不平:“就是啊,再怎么说,一直抚养着缘一君的母亲去世了,也不能将缘一君就这么拒之门外甚至丢到荒郊野外去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仅因疑似自闭聋哑、额头生有胎记的理由,就要将自己的亲骨肉所抛弃,并且对妻儿施加暴力,”我妻的表情有些沉重,“这种人不配为人父。”

戴着口罩的伊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听者愤愤不平发表着意见的时候,最开始讲述故事的人却是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呀啊,看来是真的醉了呢……严胜君。”甘露寺苦笑不得地掩唇。

坐在严胜身边的缘一歪头想了想,然后像是慢半拍一般地说:“以前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唔,若不是兄长今日提起,缘一可能早就已经忘记了。不过,现在又全部想起来了。”

善照说:“那种人渣父亲缘一同学你想起来做什么啦!还是全部忘掉吧忘掉!”

他像是做什么驱邪仪式般挥舞着手,将手挥成面条状。

“不是那种事情,”缘一晃晃头,转向一旁恰好朝他疑惑看来的我妻,“缘一回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帮助缘一找到回家道路的孩子,正是前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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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铁好,我叫我妻善逸。

虽然我现在表面上看上去挺平静的,但是实际上我方得一批。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一直有在坚持写日记。

只不过由于记忆缺失得越来越厉害,我由刚开始的“像个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端坐在桌子前一笔一划在小本本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转变为了“时时刻刻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敲敲敲”,弄得别人以为我是个时刻记录灵感的隐藏写手,就很害臊。

别看我在这里和你们bb字里行间充满了沙雕的气息,但实际上我现实还是蛮苦逼蛮正经的一个角色。

嘛,废话暂且不替,总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容我来翻翻曾经写下的备忘录。

现在的情况是,我在一家饭馆偶遇了曾经一个高中社团但从未见过并且崇拜我游戏战绩并且的并且我们小时候还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弟(因为对方跳级的缘故我们现在是同级生),并且这个学弟……接下来马上朝我告白了。

朝朝朝朝我告白了?

等等,这个学弟真的知道告白的含义吗?

他真的不是听了他自家兄长酒后的上头话而走向了错误的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