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熟悉的声线再次响起，布鲁斯震惊的抬头向外望去，紧握成拳的右手缓缓松开，蝙蝠镖从指缝中掉下。

“……爸……妈。”

“布鲁斯，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成串的的泪珠从玛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可置信道。

伊恩明白，现在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走到玛莎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放心吧，他也没事，他应该是被我的能力波及到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的。”

在刚才，玛莎已经听过伊恩和托尼来到这里的经过了，接受良好的她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布鲁斯。

而托尼则负责给还不知道情况的托马斯解释着，以免他误会布鲁斯是因为是因为死亡才来到亡灵之地。

布鲁斯有些茫然的看着在他怀中抽噎的玛莎，又看了看不远处眼角泛红看着他的托马斯。

记忆中模糊的画面渐渐苏醒，只不过场景中的人物调换，他从那个赖在母亲怀中的小孩子，变为了能将她抱在怀中的大人。

布鲁斯的右手握紧成拳，又渐渐放松开来。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可他的感情却告诉他，面前的就是他的爸妈。

“好了玛莎，先让儿子去屋里坐坐吧。”托马斯拍了拍哭的不断抽咽的玛莎，开口道。

“对对对，来布鲁斯，跟我一起进去。”玛莎拉着布鲁斯的手，向屋内走去。

走出了花丛的布鲁斯也看见了站在人群后方的托尼和伊恩，他的理智稍稍唤回了些许，在经过托尼身边时低声开口道：“斯塔克，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布鲁斯那有些沙哑的声线，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一切都是真的，等会儿跟你解释。”

两家人在房中围坐成一圈，托尼首先和布鲁斯说了一些关于亡灵之地的事情，布鲁斯的目光由之转向伊恩。

伊恩内心一阵慌乱，她有好久没以伊恩的身份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了。

稳住，绝对不能被布鲁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伊恩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道。

一旦她露出什么破绽，布鲁斯这个异常敏锐的人绝对会开始怀疑她的。

好在此时玛莎开口了，唤回了布鲁斯的注意，这才没有让他继续把视线定在伊恩身上。

“布鲁斯，你的这身装扮是？”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没说两句话就开始掉眼泪。

托尼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布鲁斯在来的时候居然是穿着蝙蝠侠这身装备的。

完了，看来他刚才编的那些谎话要被戳穿了。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玛莎的问题。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玛莎和托马斯描述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

难道要告诉他们，他为了拯救哥谭，每天都活在十分惊险的日子当中吗？不，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可就算布鲁斯没有说话，玛莎和托马斯也猜到了他这些年的生活经历，并不像托尼所说的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