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正不正确先不说,总之听起来很伟大,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诚恳地抬起头,内心无比狂躁,面上却很平静,“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脸被抬得更高,露出白细的脖颈,羽生凉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的波涛仿佛要把人溺毙。

“异能力者与常人之间的鸿沟无法逾越,但你是不一样的,你是特别的!”

羽生凉持续呆滞:说的每一个字都认识,就是连在一起后听不懂。

挑了挑眉,羽生凉鼓励他往下说,“所以???”

“…………”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羽生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没有证据。

这种话说到一半勾人胃口的人太可恶了。

“港口 Mafia的人来了,我是费奥多尔,你可不要忘了我。”

羽生凉不想理会他,目光偏向被踹开的门,满脸焦急的中原中也闯了进来。

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中也,我的好兄弟,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打一顿!

费奥多尔皱了皱眉,轻轻地将羽生凉的脸翻转,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倒是挺乐意和你跑的!”

温热的鼻息喷洒到脸上,羽生凉怔了一下,然后气的直打哆嗦。

“你想死吗?”中原中也阴森森地开口,看向费奥多尔的目光冷的能够让人结冰。

“不久后我将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眉眼弯着,费奥多尔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阵巨响,房间里烟雾缭绕,羽生凉撑起无力的身体,用手指捂住口鼻,眼泪被刺激地流下来。

无妄之灾!

浑身笼罩着森然的气势,所到之处无一幸免都被破坏,深蓝色的眸子沉得能滴出水来。

“中也,你来了!”羽生凉用衣袖猛擦眼泪,这个样子实在不符合他威武的气质。

看着羽生凉泪眼婆娑的样子,中原中也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搓刚才被亲的额头。

羽生凉当时怕极了,害怕继自己的鼻梁骨断了之后,头骨也断了。

他不想死的这么……

“中也,还好有你。”垂死病中惊坐起,羽生凉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到中原中也怀中。

人的求生本能总是很强大的,羽生凉捂住自己的额头,那一块区域已经有些发红了。

摸着还有一点发疼,肯定破皮了。

“藏在暗处的老鼠终于出来了吗?”太宰治缓缓地走进来,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湿巾伸向羽生凉。

羽生凉罕见地没有拒绝,他从太宰治低沉的嗓音中听出了怒意。

心里有些酸涩,这一次他们三个人分开行动,虽然他隐隐预料到是为了引蛇出洞,但还是没想到就这么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