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我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把你变成我的人。懂了吗?”男子转过身来,看着少年瞠目结舌的震惊表情,唇角勾出露出冰冷的自嘲弧度,“明天有船,我会遣人一路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暂住,京师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一护动弹不能地看着黑白分明的背影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小院的院门走去。

这种话……意思是……

……喜欢……吗?

喜欢我?

突如其来的明悟和同时升起的羞赧几乎要在脸颊上烧了起来,而那抹月白即将消失在院门外又让一护无比的恐慌——强烈的预感在叫嚣,如果就这么让人走了,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足尖一点,提气轻身,从来没有这般完美地,将学来的步法身法用出过。

宛如一只低空掠飞的雨燕,几丈的距离只是一闪而过。

绝顶高手应该是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吧,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初学者从背后抱住了腰。

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和心情,一护将脸埋在了宽厚的背上。

似乎可以听见心跳呢,那么急切慌乱的节奏,跟自己一样。

于是心情不可思议地安宁下来,想说的话流畅一如掠过平原的风。

“你很讨厌啊!”

“什么时候都是自说自话地决定一切,还不许别人反对。”

“突然抓了我来,突然又要赶我走。”

“相处都这么久了,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微凉的大掌抓住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浑厚磁性的声音似乎能直接震动着耳鼓,“真这么讨厌?”

“很讨厌。”

“再说一次!”

“非常非常讨厌!”

猝然转过身来将自己拥入怀中,男子清俊的面庞散发出玉石的光辉,冷冽却那么的温柔,“朽木白哉,我的名字。叫我白哉。”

“白哉……”

才唤出口,看起来线条锐利甚至有些无情的端丽薄唇就倾覆了下来,却是那么灼烫的温度,落在嘴唇上就像要烧起来似的,几乎是火焚的疼痛。

这个外表清冷内心寂寞孤傲的男子啊,竟然会有着这么热烈的爆发么?

身体被有力的臂膀紧紧嵌入怀抱,一护不能呼吸地回拥住男子,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唇瓣相互摩挲缱绻,惊人的亲密,惊人的甜美,似乎所有说得出的说不出的心情都可以在这样的行为中释放出来,从中发现真正的自我。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早在看见男子惊才绝艳的剑光的时候,心就被生生夺走了,再也找不回来。

你的寂寞,你的骄傲,你的孤绝,你的哀伤,你的一切,都在那样的剑光中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