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还真是偏心,可是一护,你知道这把剑的意义吗?”

“知道,这不是很适合我吗?”一护笑着拿回了剑,俊秀的眉目顾盼间英气逼人,“我打算成立一个‘天眼’组织,真正执行起这把剑赋予的责任,并且代代传承下去。”

君王无道,可杀之,大臣无道,可杀之——拥有这把剑的人,天眼的主人,将一直隐在暗处,剑护天下。

“也正好安置那些不愿意入朝,投奔你来的人?”

“白哉这话忍了很久了吧?”一护嗅出了空气中的几许酸味,大笑出声,却懂得献殷勤地帮他将空了的酒杯满上,解释道,“雨龙和茶渡他们都是我的班底,留在朝中日后只怕没有好下场。”

“我知道。”一把揽住对坐的少年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白哉撩起少年垂在身前的一绺发丝,让那光亮在指间婉转缠绕,感受那柔润细腻的触感,“一护,你变得成熟干练多了。”再不是初见时候那个虽不娇惯,却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年了。

幸好,本质里的干净和不羁不曾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更加坚强,更加纯粹,就像经历过磨砺的原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所爱的,纯白不容玷污的灵魂,光明温暖的存在。

那些人,难道不是留恋着你的温暖和光彩,才矢志不渝地追随吗?

说了不束缚你,其实私心里却不愿让任何人任何事情分走你的注意力,你知道要掩藏这样难看的独占欲有多辛苦么……

樱色的,端丽的薄唇,落在指间的发丝上施以虔敬般的触吻……

头发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却仿佛灵魂都被触摸、爱抚,而从内到外的地发烧。

“白……白哉……”一护的舌头有些打结。

“你在紧张?”将那绺发丝抿到了少年涨红了的耳朵后,白哉缓缓勾开微笑,看起来无比的美丽,却危险,“我还记得第一次可是一护诱惑我的呢!”

“那个时候……不一样嘛……”赧然垂下眼帘,看着形态修美的手指一粒粒解开颈部的盘扣,心跳加快,一护天马行空的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问题,“白哉,听说晋入先天之境的人很难看出年龄……”

白哉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不会已经是……那个……嗯,大叔或者……爷爷级别的……

笑容里的危险程度加深了,语声却柔和得让人寒毛直竖,“这个时候还在想武学的问题,一护,我会很生气的……”

指尖微凉地擦过颈部肌肤时一护不由颤了颤,不过胆子大的人通常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嗯……那个……你到底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有三,比你大十五岁。”湿热的舔吻落到了敏感的耳珠上,全身都忍不住为那扩散开来的酥麻紧绷起来,“一护,你准备好还我那欠下的三年了吗?”

“嗯……我……我……”只是这样程度的接触而已,身体深处就已经泛起了思念的疼痛,多少次,渴望着能这样在你火热的目光中融化……可是,“我还有事情要问啊……”

“你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