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那些画面。
男人、女人、大人、孩子……他们在哀求着什么,他们在嘶吼着什么。男人挡在面前,女人把孩子互在身后。
但没有用的,一切都没有用的。
绿光闪过,那是死神的光芒。
如果那个声音念出的是阿瓦达索命,这算是比较快乐的死法。
如果是别的,那才是真正的噩梦。比如钻心剜骨。那些痛苦的嘶嚎就回响在若拉的耳畔。
那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是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他的灵魂已经腐朽不堪。
诺拉跪在马桶边呕吐起来,胃酸都呕了出来。
“清理一新。”她从床垫下翻出魔杖,对自己用了一个咒语。呕吐物的酸臭味顿时消失了。
她本质上还是个巫师。握住魔杖就能放出魔咒,还会背龙血的十二种用途,知道曼德拉草培育方法,曾经是魁地奇击球手,OWL考试的时候算数占卜还幸运地拿了一个O.
综上所述,她是个优秀的女巫,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
即使她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这个时候诺拉又想起了那一天,那个晚上,他和她骑在飞行扫帚上,冒着冷风和炸弹,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有他在。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摆平的。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她爱上了他。
猫头鹰来得很快。第二天,一只器宇轩昂的金雕飞进了诺拉的窗子,它扔下信就走,绝不拖沓,高傲得很,颇有马尔福家族的风范。
诺拉用魔杖一点,信纸在她面前展开。
周日上午,翻倒巷,博金-博克魔法商店门口。
显示完这一行字迹后,它自动化为了灰烬。
今天是周六。
诺拉抽空去古灵阁把打工攒的钱都换成了金加隆,然后回到阁楼,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她走下楼,老板娘正在打扑克。
“我就要走了。”诺拉说,“这段日子蒙您照顾,叨扰了。”
老板娘头也没有抬:“什么时候?”
“明天。”
“哦。”老板娘说,“正好少了个吃白饭的。”她出完最后一张牌,施施然起身:“跟我过来,结一下你的工资。”
她们来到后厨,老板娘点了点钞票,递给她。
“你要去见他?”老板娘说,没有疑问的语气。
“是。”诺拉说,“无论如何,我得再去见他一面。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