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克利切,”雷古勒斯突兀地问它,“你多大了?”
“克利切不清楚,少爷,但是克利切曾经服侍过阿克图卢斯老爷和莱桑德拉夫人,奥赖恩老爷小时候也是由我照顾的,那时候克利切的母亲还在。不过您出生不久后她就死了。”
“抱歉。”雷古勒斯轻声道。
克利切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您不需要向克利切道歉,雷古勒斯少爷。克利切不值得您这样做……”
雷古勒斯突然停下脚步,他的神情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少爷?”克利切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回去吧,克利切。”
小精灵从来不会询问“为什么”,他恭敬地答道:“是,少爷。”
布莱克夫人骂骂咧咧地叫了半个小时后没了声响,诺拉百无聊赖地靠墙扫视着一张张汤姆·里德尔的脸。恍惚间进入了睡眠。
她梦见她收到了一只玫瑰。
圣诞舞会结束后,她在衣襟上发现的。
她想起汤姆搂着她跳舞时,在她耳边说出的那句:“Rose Videtur.”
不过是一朵普通的玫瑰,在玫瑰丛里随处都可以采到,加上一点魔法让它维持着永不凋谢的绽放姿态。便宜又实惠。
那个人从来没送过礼物。也许在他看来,在节日里把礼品装进包裹送来送去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但他毕竟还是送了。不动声色地别在她的衣襟上。
她躺在格兰芬多塔楼里挂着帷帐的床上对着这只玫瑰傻笑。下床的女生都看不下去了,她说:“诺拉,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大傻瓜。”
这个称谓让她无法反驳。
诺拉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黑皮鞋,顺着鞋面向上,是黑色的巫师袍,然后她看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脸。
“嗨。”诺拉说。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雷古勒斯说。
“有什么事重要到要在这个时候把我叫过来,邓布利多?”小天狼星问坐在对面的邓布利多。凤凰社的成员近日伤亡惨重,而老校长始终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他有些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