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知道自己就是伏地魔，诺拉不对此感到惊讶，他那么聪明，不知道才奇怪。她只是忍不住想，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从哪句话里？从哪个表情里？

房间里的战斗结束了，以伏地魔的逃跑告终——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再打下去他也得不到预言球和哈利。自从1945年的那场决斗以来，邓布利多没有再碰到过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吞了一道死咒成了一只没毛雏鸟的福克斯蜷缩在他的口袋里。

邓布利多是最后一个到的，却仿佛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环顾四周，神情平静：“今晚选择来这里是个错误，汤姆。”

“我不跟你打，邓布利多。”里德尔说。

“那样最好。”邓布利多说，“我今天已经打得够多了。”

一场世纪大战消弭于无形。

“我不会杀你。”他对汤姆说，“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死。”

“你会怎么选？邓布利多。你们会怎么选？代表正义的凤凰社。”里德尔仰头哈哈笑了起来。他冰冷的笑声在门厅里回荡。一阵狂风卷起，大家都捂住眼睛。当大风停止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里德尔的踪影。

食死徒们张大了嘴。他们调头便跑，但都被反幻影移形咒困住，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跑了。”哈利说，“扔下你们跑了。”

“汤姆！”诺拉惊叫一声，扶住软软倒下的汤姆，男孩的脸色苍白如纸。

魔法部的官员永远姗姗来迟。升降梯里挤满了男男女女的巫师，斗篷里还穿着睡衣的康奈利·福吉从他们之中挤出来，拖鞋被挤掉在地上。

“楼下的男孩说——神秘人在上面——在这儿？我是说——在魔法部——梅林在上——神秘人不可能出现在魔法部——”

“是他在那儿！”一个穿着猩红长袍、扎金色马尾辫的男人说，“我看见了！福吉先生！他幻影移形逃跑了！”

“我知道，威廉松，我知道，我也看见了！”福吉气喘吁吁地说，“但是，那和我们知道的……和你们所形容的那个显然不是一个人！我们看见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巫——”

“他就是伏地魔，康奈利。如果你没有他青年时候的照片，我可以借你一张仔细看看。”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邓布利多——你在这儿……还有那个男人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福吉倒吸一口冷气，四下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傲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喊道，“抓住他！”

“如果你认为他们能胜过我，康奈利，尽管让他们来吧。”邓布利多说，“你大可以继续自欺欺人，认为一大群食死徒出现在魔法部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在刚才，你也亲眼看见了我一直试图告诉你的事实——伏地魔回来了。你也该学会用用脑子了。”

福吉气呼呼地环顾四周。

“那么，西里斯·布莱克是怎么回事？他是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老天，还有一个孩子，金斯莱，你告诉我，你们和神秘人交战还带着孩子观战吗？”

“布莱克不是食死徒，这点早在多年前就该被澄清，现在说清楚也不算晚。至于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