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还是高估了其他人的智慧。
除了邓布利多。
诺拉没有跟邓布利多透露半个字。
不愧是我的好姑娘。也许她是格兰芬多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1942年 6月23日
再过不久我就能彻底弄明白我的身世。
彻底明白我是谁。
诺拉再往后翻过一页,只有几行字:
1942年 7月9日
一切都结束了。
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们。
后面是大片的空白与污浊。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诺拉叹了口气,把日记本好好收起来。
梅洛普睡着了。她的睡梦不大安稳,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那是蛇语。
现在想起来,她刚才低喃、尖叫的时候,也混进去了不少蛇语。英文和蛇语交杂在一起,好像她的人格也被劈成了两半互相撕扯着。
一个精神崩溃的母亲,一个落荒而逃的父亲,一段畸形的婚姻,最终造就了一个没有眼泪的孩子。
在照顾孩子之后,她又得照顾孕妇。
也许这暗示着她以后能当个好母亲?
诺拉摇摇头笑了,把这个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
她不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的。
照顾孕妇比照顾孩子难多了。
诺拉特意要求了厨房要把早餐准备得“营养丰富又易消化,品种多样又美味”。
要不是看在她小费给得多的份上,厨师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她们一同吃早餐。梅洛普对食物来者不拒,好在她已经过了孕吐期。她实在太消瘦了,脸颊凹陷下去,更衬得腹部臃肿。
深思熟虑了一晚上的诺拉问道:“你想去见见汤姆·里德尔么?”
梅洛普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
“他不会想见我的。”她神情灰败地说。
“不是他想不想见你,是你想不想见他。”诺拉说,“梅洛普,你该和他说清楚,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