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迹部景吾定定的看着九岛纪理。

“……干嘛?”

注视的时间有点过久,这让纪理有些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不如意就开始逃避的习惯?”迹部景吾没有移开视线,仍然注视着九岛纪理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去一般专注,“三年前你选择退学离开东京,三年后你难不成还要再做一次这样的事情?九岛纪理,你现在是十七岁,而不是十四岁。”

这番过于直接的话让九岛纪理尴尬又难堪,还有点生气。

她不懂自己有什么错,知道前面是刀尖难道还要勇往直前吗?

所以她没有说话,孩子气的把头别到一边不去理会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

这下他开始头疼了。

“我现在又不是冰帝的学生,你凭什么对我说教。”九岛纪理越想越生气,她一下子站起身回过脸来瞪着迹部说:“你当众那么说我,你让我怎么在冰帝继续呆下去?就算离开东京又怎么了,那会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就算是国中的时候,九岛纪理也很难这样抬高声音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想起当时所受的委屈,她胸口起起伏伏,努力压抑自己:“你怎么还有脸说我逃避?难道不是你不想让我再在冰帝呆下去了吗,你觉得我对你掌控之下的冰帝造成了威胁,我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即便是抬头看着站起来的九岛纪理,迹部仍然是冷静的模样:“我从来没有不想让你呆在冰帝,召开干事会议是因为那件事对于冰帝来说影响太大了。如果不撤你的职位,其他学生会怎么认为?”

“冰帝难道是一个只讲特权,毫不在意学生纪律的学校吗?”

九岛纪理没有说话。

“你到现在没有反思过自己当时所作所为的后果吗?”迹部景吾慢慢站了起来,他与九岛纪理不过一米的距离,被他拉近到了半壁之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自己害死。”两人的距离拉近后,迹部景吾仗着身高的优势低头看着九岛纪理的眼睛,眼颜蔚蓝如海,却波涛汹涌。

“你知道冰帝顶着多大的社会压力没有让你退学吗?”

当时那件事并不仅仅是冰帝内部可以解决的事情,而是从社会层面上给到学校压力。如果不是迹部景吾以一己之力愿意承担所有后续带来的后果,九岛纪理当即就可能会被退学或停学处置。

毕竟校理事会的人大多都还有一个身份,叫做资本家。

他们想到是如何将冰帝从这场舆论中摘出,而不是考虑一个学生的名誉。

可想而知,当时深陷风波的九岛纪理如果被学校退学,处境一定会更雪上加霜。

“迹部景吾,你觉得我当时应该怎么做?什么都不管等着别人救我?就靠东京警视厅的那些酒囊饭袋吗?”九岛纪理显然气得不轻,她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没想到再次回忆起这件事与迹部对持时,还是无法忘记当时所受的种种委屈和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