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苦笑道:“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四个月前我人在汴梁,怎么可能在大理天龙寺偷剑谱?你们又是如何找来这里的?”

无因道:“偷剑谱之人说过,大理段氏的武功比之逍遥派差远了,‘六脉神剑’放在天龙寺,我等也修习不了,不如她取了去发扬光大。”

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百年前威镇武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江湖中人也被段氏皇族和天龙寺高手威慑,一般人也奈何不了段氏。这时对方以为在场的都是逍遥派的人,所以明人不说暗话了。

李沧海一头的黑线汗,只听无因又道:“大理神农帮据说也臣服于贵派,近来他们往大理商贾销售逍遥派总坛的货品与商家多有打交道。我等察访之下,竟是第一次听说贵派大名,倒显孤陋寡闻了。最后总算顺藤摸瓜到了这里。”

原本那些臣服于逍遥派的小帮小派既然涉有生意上的事,自然就不如隐世江湖的时候神秘了,天龙寺背后站的是大理段氏皇族,在大理境内调查如何会查不到此名号?

李沧海苦笑,说:“文以笔乱法,侠以武犯禁,行商贾之事,原是无奈,只想让诸多门人有个正经营生,少因财帛之事作恶,没想到却引来了诸位。”

第22章

了尘合什双手,说:“阿咪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有这番见胸怀这见地,非大恶之人,想必取剑谱之事也是一时魔障。你若交还剑谱,贫僧愿为中人,为女施主与天龙寺说和。”

李沧海摸了摸手指的七宝掌门指环,微笑道:“多谢大师好意,但是我手上没有剑谱,我想还也还不了。”

忽然那小和尚呸了一声,说:“就是你,还敢抵赖!你这是要与我天龙寺和少林寺为敌吗?”

李沧海大袖一拂,杯盏啪的一声落地,俏脸含霜,说:“本座说没有偷就是没有偷!当我这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肆的地方吗?”

李沧海其实是牵怒,她知道这不是对方的错,而是李秋水搞事情,可是当众被一个小和尚逼得紧了,是人都有三分土性。

了尘道:“阿咪陀佛,女施主,智空小侄只是一时情急,事出有因。他亲眼所见,出家人不打逛语。”

李沧海一直是以做生意和气生财的态度对人,在门派内也是有宽和之名,反而是大师姐巫行云面恶心善会给她当坏人,也有无崖子威压门下之人。但是不代表她能任人轻视威逼,她既身为掌门人,被人威胁欺辱岂不是辱了逍遥派,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李沧海却面带讥讽,说:“我倒是奇怪了,少林寺身处大宋境内,却去听信大理国天龙寺一个小僧人的一面之词为难大宋武林同道,这是何道理?莫非大理小国有意问鼎中原,你们少林这是想借口消灭我等大宋忠义之士?这从龙之功确实诱人之极,大理段氏没准封少林方丈一个‘大理国师’身份。”

这时一直安静的了缘拍案怒骂:“妖女欺人太甚!你偷人剑谱在先,此时还敢构陷于我少林!”

李沧海淡淡一笑,如雪莲花绽放,道:“你们不是构陷吗?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师们如此在乎虚名外物,佛法修得不怎么样呀。”

无因站了起来,道:“现在多说无益,‘六脉神剑’剑谱乃天龙寺镇寺之宝,我等自是不能罢休,只好向施主领教你伤我师兄的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