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道:“你不想要吗?”

阿离道:“这功夫既然厉害,若是以前,我定然想要,可是我已修习了‘小无相功’,这门功夫十分霸道,我若改习这功夫,只怕会经脉尽断而死。武当乃名门正派,表哥又是武当派的,俞二侠不如取了经书回去交给张真人,好教他老人家欢喜。他欢喜了,表哥便欢喜了。”

俞莲舟听得在理,又问:“无忌呢?”

阿离道:“他还在山崖中,因为宋少侠轻功不到,我们二人也无法凭轻功带上他来,便让我上来找你们。一起编个绳索缒下,好教宋少侠上来。”

其实,送经的事,原来阿离是让张无忌来做的,自己则在下面看着宋青书。可是结那么长的绳索,只怕是要些时候,张无忌一想到阿离和一个少年美男子独处那么久,他就浑身不舒服,坚持自己在下头陪他。

宋青书是极俊美的,原著中蛛儿说“他比张无忌俊多了”,自然有夸张之处,但是抛开神采不说,单论皮囊,他真的不在张无忌之下。

阿离一点都不担心那小子跟宋青书一起会吃了亏去,那魔鬼,教他吃大亏的只有老天爷。

俞莲舟又问:“你这经书是从何处来的?”

阿离道:“我……山谷里寻来的。宋少侠和表哥抢经书起了冲突,我觉得这次真是表哥不对。那只白猿是宋少侠先找到的,我剖开了白猿的肚子取出经书来理该给宋少侠,可是表哥一见这经书,就疯了一样。表哥说什么寒毒,什么轮流转功疗伤,又说起张真人他老人家如何如何,一边说一边又哭又笑,叫着你们几位叔伯,一时又念着他的爹娘,反正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定要交给张真人和诸位叔伯,我怎么忍心拂逆?”

俞莲舟这下就明白了,作为武当嫡传弟子,没有不知道《九阳真经》是武学巅峰宝典的,宋青书当然知道。找到这部经书后,宋青书要据为己有,但是张无忌喜不自胜,可以将经书俸给张三丰,他一心念着武当。

俞莲舟不禁又想起他从殷离这里得了“小无相功”也是送来武当,只不过那门功夫要全然忘记已学功夫,依其法修炼,武当六侠习武日久,一时不可能做到。

俞莲舟和宋远桥派系不同,本就偏心张无忌,这时两相对比他们的人品,更觉云泥之别,就算张无忌倾心于自己的表妹,这时在俞莲舟看来也是情有可原了。

毕竟如此品貌佳人,对他一片真心,少年男子怎么能不念呢?

俞莲舟便收下了经书,小心包好带在身上,他自己也不先翻看,可是心情激动,也不似从前的冷脸。

悬崖之上没有绳索,他们便下山去找了个村庄,过了一夜。第二天在村里找了草堆,请了村民一起搓草为绳,忙了大半天才搓了数条长绳,负至山崖接成了一个二十几丈的大长索,然后在山崖上钉下一个桩子,将绳索结在其上。

这回是武当三侠缒绳而下了,而阿离和杨不悔仍候在山顶。

阿离和杨不悔守着桩子,暗想:原随云呀原随云,你可真够坏的。你这样做是让宋青书的高手梦落空呀。

原随云也是看透了阿离不喜欢骗身又逃婚的种马,所以才敢这么做。

不过说起渣男来,原随云从前也好不了多少,骗身骗心骗武功。

阿离坐在一个木桩上托着腮,心中想着:我是不是好贱呢,遇上他这个冤家,居然也双重标准起来。可是原随云死了,肖明朗活了,她才有可能和他在一起。

今生他要是真能抗元立国,给天下百姓谋福祉,给华夏文明谋福运,她且遂他之愿吧。他喜欢当皇帝就当吧,当好皇帝又累又无聊还要杀人稳定朝局,她可不太喜欢,当昏君她的良心又过不去。且看明朝那些皇帝和大臣斗法就知道了,软弱一点就是被人玩弄架空,强一点的必要杀得人头滚滚,但是这种杀人和原随云当年做的恶又不一样,是稳定朝堂天下,有时不是善恶两字就能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