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夏天,冰火岛白天极长,晚上还不到一个时辰,虽然入洞房时的时辰不早,但是外头的太阳还在天边。山洞布置得干净温馨,一对从船上取来的红蜡烛放在新打的桌子上,火火光摇曳,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张无忌握住她的手,笑道:“咱们在这里成亲,又在这里度蜜月了,这里也不比马而代夫差。”

阿离低头一笑说:“我估计这里是在这个世界应当处于阿留申群岛,我们到了这里,将来也能留后人一个自古以来。”

张无忌哈哈大笑,说:“等我立国当上皇帝后,就依照往返中原的经验画出大致海图,然后把经过的海域都列为中国领海。”

阿离笑道:“地图开疆吗?”

张无忌不同意,说:“我都在这住了十年,实实在地的开疆,哪里是地图开疆?我按出生地来说,是冰火岛人,如果冰火岛是外国地方,我立了新朝不是成了外来政权了?”

阿离说:“你都还没有当皇帝呢,就在这里做梦。男人呀,就是有这情结。”

张无忌说:“我能不能做皇帝,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有一件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什么事?”

“做你丈夫。”

阿离满脸通红,张无忌含情脉脉凝视着她,拥住她的身子朝她的唇吻上去。

一室绮丽,红烛燃尽,也未停歇。

两人成亲之后,在这冰火岛上住着等待风向变化,指导教众在岛上习武领兵。没有太大习武天赋的人,两人就在这里教大家写航海日记和一些目前可以解释的自然知识,激发探索海洋的精神。

这些年轻的水手,也是未来中原的第一批探索的航海家和殖民船队的船长大副。

一直在冰火岛上住了两个月才转南风,大家才乘船南下,这时淡水、食物都已经准备充分了。

谢逊在此住了二十几年,离开时不禁感慨万千,独自拿着屠龙刀站在船头,所有人也不去打扰他。

谢逊忧伤久了,又提自己回中原会不会为张无忌惹来仇杀的事。

张无忌又在安慰于他,他的武功当世无敌,明教又势大,不会有事。并且,他也可以找个地方低调隐居,他有空时还可以去看他,又说到将来阿离生了孩子,他就能抱孙子了。

谢逊这才没有心生退意,但是仍然没有放下担心。

如此在大海上飘了约有一个月多月,已然抵达了熟悉的海域,天气也越发暖和。

这日阿离和张无忌在舺板上晒太阳,忽听水手叫道:“呀,前方有人!”

两人忙起身来看,阿离让水手将船朝人的方向划去,这时已能听到她们在喊救命。正是两个女子将几块船板用衣布固在一起,坐在船板上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