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嘴见大海茫茫,大浪滔滔,那些天庭过往也早抛开了。取出一只紫竹笛,兴致一来,吹起一曲《沧海一声笑》。
笛声悠扬飘远,与海浪揉合一处,不是哪个是笛声,哪个是浪声。
张巧嘴轻抚紫竹笛,叹道:“可惜了,我吹奏如此妙音,竟然没有五个美男子坐在我面前痴迷地看着我,真是少了许多乐趣呀!同是穿越人,待遇怎么相差那么大呢,一定是系统不给力。”
忽听,听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穿越人是什么人?系统又是何物?给力是何意?”
张巧嘴看到那白衣男子,想了想才记起来,说:“原来是你呀!你不是昆仑的道友吗?怎么在南海?”
白衣男子道:“这天上地下,何处我去不得?”
张巧嘴点了点头,说:“这个逼我就连装都装不了,我天上地下都去不了。还是你厉害。”
白衣男子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巧嘴说:“穿越人就是……天上地上来回穿梭的人。系统就是我的道法系统,给力就是能使很多力。”
白衣男子道:“也未必全是真话,也罢。”他只不过是有时用读心术都读不到她想的东西,这让他十分惊骇,明明她法力这样低微,怎么会读不到。
张巧嘴道:“你听不懂却怪我没说真话,你听不懂是我的错吗?”
白衣男子道:“你本事只有一点点,但是胆子倒是不小。”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习得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道法,你从何处习来?依你的来历,你不可能会这些。”
张巧嘴微微讶异,这还是头一回被人看穿的,愣了愣,笑道:“阁下是好眼力,道法嘛,从习处习得,来历嘛从来处来。菩萨收留我这么久,未必不像阁下一样看穿,但是菩萨都没有问,知与不知,皆是一念。若论本来,皆属无有。如阁下这样,岂非‘着相’了?”
白衣男子道:“区区凡人竟敢与我谈论佛法!况且,我又非修佛。”
张巧嘴道:“佛可修心,道可修身。以道而言,世间万物客观不同,但是以佛来说,我与玉帝是平等的,我和三清、女娲都是平等的,皆是众生。”
白衣男子蹙了蹙眉,说:“这你也信?玉帝要牺牲你保住女儿,王母想要杀你,你除了等死之外,可以平等地要他们死吗?西方也有佛主、罗汉之别,真的平等吗?”
张巧嘴叹了口气,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不是没死嘛!”
白衣男子仰头看看天空的飞鸟与云彩,不知在想什么。
张巧嘴一边轻轻摇着桨,一边道:“道友,哲学问题都不宜多思考,像我,只有装逼的时候节取几句语录就行了。一直思考哲学的事,多无聊,要不你下来,帮我划一划桨。”
白衣男子道:“你倘若求了观世音收你为徒未尝不能如愿,为何又非要去凡间?”
张巧嘴这时才不禁挠了挠头,说:“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