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折月兰的棋琴书画倒是不错,跟种、王二人一起倒也不会冷场。

到四月下旬时,三人终于动身前往京城。种澜拒绝了家里给她的丫鬟仆人,单枪匹马出发, 王琮也是一个人一匹马,倒只有折月兰跟着一个丫鬟和一房下人。

这一路往东去,这天路遇大雨,近处有一家寺庙,他们就进去避雨。因为知客僧说这庙里也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种澜曾随侍师尊去过珞珈山,是以便提议去给菩萨上柱香。路过游廊,到了观世音庙前,却有下人拦住,说他们家的姑娘正在上香,让他们过后再来上香。

种澜倒无所谓,便欲在廊下听一会儿雨,倒是折月兰的丫鬟不乐意了,上前道:“你们家姑娘是谁呀?敢这么霸道?这寺庙开着广迎香客,我们家姑娘为什么就不能进去了?”

那丫鬟道:“我们家姑娘的名号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探听的?你们在外等一等,又不费多少时间,用得着来理论吗?”

折月兰的丫鬟四朱儿不禁恼了,说:“谁家的姑娘,好大的排场!你可知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那丫鬟道:“呵呵,倒要请教了。”

朱儿道:“我们家姑娘可是武安侯家的嫡小姐。”

那丫鬟倒真有几分吃惊,但也没有服软的意思,只道:“原来是武安侯家的姑娘,我们家姑娘是仪国公的嫡孙女,现任荆湖北路经略使之女。”

这时不仅是放任丫鬟去与人家较量的折月兰吃惊,连种澜和王琮也吃了一惊。折月兰虽然是世家出身,并且天朝宗室素来颇为厚待,但是韩家在本朝也是百年世家,人家现任家主也是承了侯爵,不会比折家逊色了。

折月兰道:“朱儿,回来。你这丫头,这样的脾气派头,我竟也是治不住你了。”

正在这时,殿中步出一个蓝绸衫的丫鬟扶着一个青衣女子出了大殿,守卫在殿门口的两个嬷嬷也护在她身后。那青衣女子头戴着帷帽,身姿纤细袅娜,虽看不见脸,也让人觉得浑身风流之韵。

“萱儿,你又与人争执了,平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到了京里,莫要太过狂浪。”

那叫萱儿的丫鬟连忙福身请罪,又道:“姑娘,正巧遇上了武安侯家的千金。”

那青衣帷帽女子惊道:“怎么不早说,可是失礼了?”

萱儿忙给那青衣女子引荐折月兰,折月兰到底是世家女子,上前与之见礼。

那青衣女子在嬷嬷的协助下,摘下了帷帽,露出一条白皙的瓜子脸,只见她俊眼修眉,削肩细颈,清丽非凡。

这位小姐名叫韩樱,真如樱花一样娇美,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折月兰又不得不引荐了王琮与种澜,种澜笑得没心没肺,只觉这一趟下山来,怎么就连连遇上美人了。

若论美貌,种澜绝对是高于她们的,种澜可是正经的仙门弟子。只不过种澜出门也丝毫不带累赘的排场,凡事自己亲力亲为,就不像这些姑娘一样,有足够的铺垫。

韩樱一见王琮,也不禁一阵心如小鹿死撞,暗道:怎有这样俊的少年?

几女论起长幼,还是折月兰最大,快要十七了,而韩樱十六岁,种澜才十五岁。